雁來縣的街市向來熱鬧,熙熙攘攘的人群,堙沒了原本平靜,吞噬著追逐嫻靜的心。。
葉初晴急急的小跑幾步,一甩胳膊,險些將沈霽禹的手甩開。“初晴,慢點,小心些。”沈霽禹擔心葉初晴一時氣大傷身,更擔心自己拉扯著他,力度失衡反而傷了他,便松開了葉初晴的手。葉初晴感覺到自己手臂輕了,那一瞬間心卻沉了下去,低頭不語小跑似的走著,忽然撞到一個人的懷裡,熟悉的氣味讓人心安。
葉初晴索性站在路邊也不動,低著頭呆呆地只是站著盯著鞋尖。沈霽禹拉拉葉初晴的手,他也似沒什麼反應。忽然一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到沈霽禹得手上,沈霽禹的心彷彿都被灼傷了一般。是、
沈霽禹有些慌了,她沒有想到葉初晴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初晴你別嚇我,怎麼了?聽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是我不好,可是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對於王家也的確讓沈霽禹有些頭疼。王家女子多,只有一個兒子,家裡對這個唯一的小兒子很是疼寵。到了婚嫁的年齡,全家總動員想著給他找個好人家嫁了。王家看中的不僅是沈霽禹的才華,還有沈霽禹對夫郎的疼寵,最讓人哭笑不得是,家裡一致認為小兒子王曦嫁給霽禹是會幸福的。
當然這是王家對沈霽禹的話語,至於其中真正的淵源卻沒有告知沈霽禹,無外乎維護自家兒子的顏面。
葉初晴仍然沉默著,沈霽禹看著他,為他抹去眼角的淚,勸說道:“怎的這麼愛哭,為旁人怎麼值得,沈某夫郎的眼淚貴重的很,以後不和王家來往了,東西再好也不合作。”沈霽禹是個說的出便做得到的人,葉初晴聽了此話,忙抬起頭說道:“其實,也不幹王家的事。”
經過的路人,不乏有好奇者側目而視的。葉初晴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抬手抿了一下眼角的淚。“好了,初晴不哭了,娘若是知道我把你惹哭,我會捱打的,更何況對寶寶也不好。大家都在看你呢,不要讓寶寶笑話爹爹愛哭。”
沈霽禹嘆了口氣,其實整件事情只有自己最是無辜的。沈霽禹牽著葉初晴的手沿著湖邊散步。葉初晴深吸一口氣抽噎兩下,止了淚,剛剛那一瞬間,他真的很擔心沈霽禹將自己交給那個王曦,更擔心自己最近的不安成為現實,彷彿那一刻,自己就會被霽禹拋棄,想想也覺得臉紅,定是最近胡思亂想過多。
沈霽禹拉著葉初晴的手,這件事既然瞞不住,倒不如告知葉初晴,也省得他想東想西,想著措辭,好好備報一番自己的天降“逼婚”。
“剛剛那個王曦我僅見過這一次,她娘王夫人實在不知中了哪門子邪,想著將兒子許配給我。我這樣忠貞之人,怎麼可能答應?”說著沖著葉初晴調皮的眨眨眼。
葉初晴挑挑眉,歪著頭用有些紅的大眼睛看著沈霽禹,示意她繼續交代。
“初晴,為了外人莫要傷了心神,我會心疼的。放心,誰都不會將你家妻主從你身邊搶走的。”沈霽禹信誓旦旦的說著。
“好像有誰真捨不得似的,誰願意要就給誰。”葉初晴聽著沈霽禹的解釋,又開始充滿了活力,最終要的是他相信沈霽禹是無辜的。
“那剛剛是誰哭鼻子了?”沈霽禹捏捏葉初晴微紅的鼻子。
葉初晴瞪了沈霽禹一眼,“是我捨不得好不?”沈霽禹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真是的,好好的休閑竟然被這麼打擾了。以後我是不缺談什麼生意了,這些外務還是交給尚文師姐吧。我如此一個青年才俊太惹人注意。”沈霽禹摸摸自己的臉,一副無比自戀的樣子說道。
沈霽禹發現葉初晴走的有些累了,有身孕之人本身就愛勞累,便半蹲下來,“來,為妻做人轎,帶你遊湖。”
“不要那麼多人看著呢。”沈霽禹當然要拒絕,被熟人看見羞死人了。
“沒事,你把頭藏起來,他們又不認得你。”沈霽禹答得理所當然。
“可是有人會認出你,不就等於認出我了,掩耳盜鈴之事我可不做。”葉初晴白了沈霽禹一眼。
沈霽禹摸了摸鼻子,帶著葉初晴到前面的茶攤坐會,從茶樓到茶攤的變化,沈霽禹將怨氣都推到了王家的身上。
當後來沈霽禹知道與王曦的淵源時,不得不感嘆“人生何處不狗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