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同一所學院上學的陌生人而已。
然而,他染發,染眉,還染睫毛。
當然,他不會認為白發是獨屬於安源的,事實上,五大區有許多天生白發白睫的人,第五區又比較多,但之前和他告白過的容休什這麼做,他又尤為不喜歡。
他忽然想起來了,聽說容休什並不是自己染的,而是在向他告白後傷心過度後的自然色。
繁瑟學院還有學生說,他們與容休什的契合度有所轉變,原本還很糟糕的契合度,忽然之間就變得非常高,被他疏導已經沒了令人難以忍受的侵略感。
還有熟悉的綠色包裝袋中的葡萄硬糖,這是安源常年來投餵他的糖。
以及……
第五區。
數個月前,黑市忽然出現的s級向導。
溫修語雙瞳眯了眯,雙手握緊成拳,又松開。
這一切,有可能單純只是巧合嗎?
容休什從阻隔室跑出來。
當他穿過一個個車廂時,時不時有學生問容休什,他還好嗎?
看他們的模樣,似乎很擔心溫修語會將他怎麼樣。
容休什首先感謝他們的關心,之後又一一否認溫修語對他做了什麼,更沒有對他動用暴力,就是問了問他一些問題,解釋清楚誤會後就放他離開了。
他回到屬於自己的車廂。
於天路和另一位學生立刻站起身,讓容休什進去。
容休什進去坐下,心跳還是如擂鼓,特別緊張。
於天路擔憂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容休什頓了下,解釋道:“都是我的錯,兩年前完全沒有玫瑰花事件,是我誤會了。”
想了想,他必須闢謠。
容休什站起身,目光掃了眾人一眼,大聲說道:“各位!”
眾人目光齊齊看向容休什。
容休什說道:“很抱歉,我給溫修語同學,還有各位造成了很大的困擾,關於兩年前的七夕玫瑰花事件是假的,希望大家不要誤會。”
立刻有學生說道:“你們看,我說一定是假的吧,修語大人和他的哥哥完全不是一種人,如果說修延大人送喜歡的人花束我還相信,修語大人就一直都是莫得感情的冰山臉,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浪漫的事情?”
有不少人附和。
容休什坐回位置上,抽出手紙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於天路倒了一杯水給容休什,說道:“修語大人是不是很嚇人?”
容休什手上的動作一頓,想到不久前阻隔室內溫修語壓迫感十足的模樣,默默點了點頭。
於天路關切道:“先喝水,壓壓驚。”
容休什接過於天路手上的水,給自己壓壓驚。
於天路感嘆:“修語大人的氣場確實很可怕,看把孩子嚇的。”
容休什:“……”這可真要感謝同坐一排的兩位好隊友添磚加瓦一般的麻溜讓位置。
雖然但是,容休什還是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跟著嘆了一口氣。
於天路又拍了拍容休什的肩,說道:“別擔心,溫修語大人很忙,就這種造謠過去就過去了,他不會再來找你的。”
容休什將手上的水杯放下,忍了忍,沒忍住,說道:“當時溫修語同學讓我出去,他們還沒讓你們讓開,你們就起來了。”
於天路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哎呀,好兄弟,我也不想,但當時我一慌,後來立刻就後悔了,你可是我的好兄弟,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做出這樣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