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止他人窺探,溫修語帶著容休什進入車廂內的阻隔室。
五大區的每一輛高鐵都預備有阻隔室、母嬰休息區等。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阻隔室。
在溫修語的要求下,容休什默默邁步向前,之後在他的指示下坐在了阻隔室內的金屬椅上。
然後……
然後,容休什就看到溫修語邁步,咔嚓一聲,將門落了鎖。
在這封閉的空間,門被鎖上的聲音顯得極為厚重。
容休什眼皮一陣狂跳。
他覺得溫修語這是一場無意義的行為,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進入已經有人進入的阻隔室,所以,他將門落鎖的行為與其說是阻止其他人進來,不如說是阻止容休什從裡面出去。
容休什膽戰心驚,頭皮發麻,整個脊背都在發涼。
溫修語背對著門站著,他身形高大,對此時的容休什而言,就是一座無法跨越的高山。
兩人都沒有開口。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還是容休什先一步開口,他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可以離開嗎?”
溫修語面無表情地看向容休什。
容休什從金屬椅上站起身,試探性地朝著溫修語所在的方向,更準確的說法是,朝著唯一出入口邁開一步。
一直沉默的溫修語在容休什邁開一步後開口:“不可以。”
容休什:“……”
溫修語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
容休什沉默了下,說道:“……您指的是,關於您高二升高三的那一年,送出去的那一束玫瑰花的事情嗎?”
溫修語不說話。
容休什想,除了這一束玫瑰花外,溫修語沒有任何理由過來找他,“這件事我也是道聽途說,我很抱歉這件事給你造成了困擾,請您相信我,我會盡快為您澄清的。”
“是真的。”溫修語忽然說道。
容休什:“……啊?”他有些懵。
溫修語聲音平淡地說:“當時,我確實有一個非常喜歡的人,所以託我哥哥幫我買花,我想送給他。”
容休什心想,果然有這麼一回事,他就知道溫修延絕對不會說謊。
下一刻,溫修語一句“不過”,讓容休什心裡一顫。
片刻的停頓後,溫修語目光直直地看著容休什,說道:“……當時,我覺得很丟人,特意要求我哥為我保密,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嗎?”
容休什:“……”
這一刻,容休什大腦有些混亂。
溫修語朝著容休什邁近,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容休什在溫修語的逼迫下步步後退,很快,他的背部抵在阻隔室的金屬牆壁上。
——砰!
地一聲,溫修語的右手穿過容休什的脖頸,手掌貼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