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死人躲在一個箱子裡，而且還肯定不止一小會，琴依那個時候才多大，她……
心口痛得像被刀子狠狠扎著一樣，他眼角微微酸澀，猛地一下子把手收緊了，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直到時間過去了很久，低啞到不像話的聲音才在琴依耳邊響起，“都過去了……以後，我絕不會再讓你受一點點苦，我用我的性命發誓！”
輕如蟬翼的吻緩緩落在眼瞼、頭頂、臉頰上，帶著男人特有的氣息，那種輕柔到小心翼翼的碰觸，讓人有一種被捧在掌心裡珍視的感覺。
當吻落在唇上的那一瞬，琴依的神情還帶著一絲淺淺的迷茫，情緒還深陷在久遠的回憶中沒有拉回來，但是身上卻沒有那麼冷了。
祁旭堯低眸看著懷裡的女子，俯身去含住她粉嫩的唇瓣，舌尖侵進，幾乎想將她整個人捲起來吞入自己的腹中。
即便此刻心中翻湧的情緒無數，那些憐惜珍視疼愛都轉變成了渴望，渴望將眼前的女子狠狠擁入懷中，渴望肌膚相融，合二為一。
但他的動作卻溫柔到了極致，小心翼翼得彷彿懷裡的人是易碎的珍貴瓷器，不敢多用一絲的力氣。
琴依緩緩抬頭，看著祁旭堯，靠在他懷裡，記憶再次回到過去。
“我逃出去之後，又遇到一個柺子，他在那個小縣城拐了不少孩子。那時候我跟另外兩個孩子一起，起初我們就是沿街乞討，後來不知怎麼的，被他撞見了！我們想逃，但是他手段太殘忍了，另外一個孩子活生生被他打斷了腿，後來直接扔進井裡，活活摔死了！
若不是後來遇見公子，恐怕現在我在哪裡，都不知道。公子救了我們很多人，有些給了銀子派人送他們回家了，我還有另外三個孩子，我們則是自願留下來跟著公子。
我們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拿了銀子也不知道該到哪裡去，跟著公子，起碼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在飄香樓，我們賣藝不賣身，公子從未逼迫，至於其他事，也都是我們自願替公子做的。如果有誰不願意，公子也從不會說什麼！
公子對我有恩，所以……所以當初我接近殿下，也是自願的……”
琴依斷斷續續地說著，當初因為她在街上和祁旭堯因為紙鳶有過一面之緣，段離便來問她，願不願意接近祁旭堯，替他做點事，她答應了。
從始至終，段離對她沒有過半分的逼迫，都是她自願的。
自願接近祁旭堯，自願傳遞訊息給段離，甚至讓段離用那些得到的訊息反過來對付祁旭堯！
琴依抬頭看著祁旭堯，眼皮子狠狠顫動著，聲音比之前更輕地道，“殿下，從頭到尾我都是故意接近你的，所以你不該對我那麼好。我為了報恩，欺騙殿下，利用殿下，殿下對我那麼好，不值得的！”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那麼流了下來。
祁旭堯伸手，指腹輕輕擦去她眼角淌下的淚。
“琴依，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想了。之前那些事，我都不怪你，等我處理完接下來的事情，將害死母后的真兇找出來，我們就出宮，離開京都，永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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