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嬤嬤聽到皇后娘娘薨了,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似的,重重晃了一下,然後拔腿就往殿內跑,一邊跑一邊還嚎叫著“娘娘,娘娘你怎麼不等老奴回來”!
“夫人……我們這……怎麼辦?”
劉公公走到葉曦月跟前,看著不遠處那彷彿籠罩在一層濃重陰霾下的中宮,皺著眉頭,表情也非常難看。
皇后薨逝,那可是宮中的大事,偏偏他們已經走到了這中宮外面,若是這時候進去,容易惹來不必要的猜疑,可若是不進去,又難免落人話柄。
總之就是進也難,退也難!
葉曦月看著面前那愁雲慘淡的中宮,似乎是遲疑了一會,然後還是抬腳往前走去。
“去看看吧?”
殿內宮女、太監,已經跪了一地,負責給皇后娘娘診治的是個年近花甲、鬍子花白的老太醫,此刻正被一旁的徒弟攙扶著,看那樣子就像隨時會癱軟在地上似的。
走進殿內,一股濃郁的藥味便跟著瀰漫開了,但在這藥味中隱隱約約還夾雜著一股不怎麼好分辨的奇異花香。
葉曦月眸光微斂,視線快速在殿內轉了一圈,倒是沒發現什麼異常。
那花香味很不明顯,若影若現的,就憑這麼點味道,她根本沒法判斷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她往皇后的床榻那邊走近了幾步,也沒人攔著,但沒到跟前,她就主動停了下來。
此刻躺在床上的皇后娘娘,不像之前見面時那樣的雍容華貴,臉上未施粉黛,一片蒼白之色,眼瞼緊閉,沒有一點氣息。
“蕭夫人,蕭夫人,您快給皇后娘娘看看,娘娘怎麼可能就這麼去了!老奴知道您醫術好,您一定要救救娘娘!”
之前去找葉曦月的老嬤嬤,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她跟前,哭著嚷著讓她救皇后娘娘。
而一旁的老太醫,此時也眼神複雜地看了過來。
這段時間葉曦月在宮中為紫宸帝調理身子,太醫院的人哪個不知道,一直知道她醫術了得,但這時候他都已經說皇后娘娘薨了,再讓她上去診治救人,這不是太打他的臉了嗎?
老太醫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看著葉曦月的眼神,也很不是滋味。
葉曦月懶懶地瞥了他一眼,倒是沒怎麼言語,反而是一旁的劉公公眼明手快地一下將那老嬤嬤從地上扶了起來。
“嬤嬤,娘娘已經走了,你……你可千萬別這麼鬧。”
他的力氣自然要比老嬤嬤大很多,將人直接扯到一旁,就在這時候,門外太監高喊著陛下來了。
紫宸帝是和祁墨殤一起來的,帝王的臉色看著比之前葉曦月給他診治時更加的不好,而祁墨殤卻是一臉的冷漠。
“這是怎麼回事,娘娘之前還好好的,怎會!”
帝王一怒,整個中宮沒人敢吱聲,那老太醫更是腿腳一軟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祁墨殤慢悠悠走到了葉曦月跟前,低眸看她一眼,淡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趕巧了。”
葉曦月語氣也很是冷淡,甚至說話時,目光都沒落在祁墨殤身上,而是看向那正在發怒的紫宸帝。
劉公公之前說皇后娘娘會病重,是喝了陛下賞賜的湯藥,如果真是紫宸帝下的手,那現在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