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說夢!”
蕭烈聲音冷冰冰地回了一句,然後徑直走到葉曦月跟前,伸手攬著她的肩,一下就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姿勢親密,強勢地表達自己的所有權。
葉曦月被蕭烈這般親密地攬著,先是一愣,隨即身體就像自己有意識一般,對他生不出半點抗拒,竟然就這麼待在沒動。
而此時韓致知原本清朗溫雅的那張臉,神情在一瞬間就跟著變了。
他溫淡的目光落在蕭烈攬著葉曦月的那隻手上,眸光驀地一下便變得尖銳無比,盯著那隻手,彷彿要在那隻手上燒出一個窟窿來似的。
但即便這樣,他也沒有再做出其他進一步的舉動。
畢竟在溫泉山莊的時候,蕭烈和葉曦月更親密的樣子他都見過,只是心底無法壓制地冒出了濃烈的嫉妒,比曾經要濃烈上許多倍。
葉曦月自然看到了韓致知的眼神,臉上略略有些尷尬,有點不習慣這麼被人攬著,也有點不想處在風暴中心,看著兩個男人爭風吃醋。
當然,吃瓜是可以的,畢竟他們帥得各有千秋,光是看看都覺得養眼。
但當這個爭風吃醋的物件是她自己的時候,就有種說不出來的緊張感了。
“夫人,你要跟蕭兄離開嗎?你說過,會治好我的病。”
韓致知的目光終於轉到了葉曦月的聲音,那雙清透的眼睛,帶著某種難言的執著,但出口的聲音又帶著某種說不出的卑怯,如同在乞求一般。
葉曦月心頭猛地一震,就這麼怔怔地看著對面的男人。
韓致知的身體仍然很虛弱,臉色白得近乎透明,就連唇上都沒有半點血色,額頭上滿布的都是細細密密的冷汗,甚至連兩頰的鬢髮都不知不覺地沾溼了。
只要一想到他不顧自己的身體,一醒來就趕到這裡來了,葉曦月實在不想說什麼話來讓韓致知傷心。
哪怕沒有心動,可這些時日以來,韓致知的各種體貼的照顧,對她樣樣遷就和寬容,都讓她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頭微微緊縮。
葉曦月不自覺地想往前走一步,但肩頭被蕭烈霸道地攬著,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她抬頭看了蕭烈一眼,見他眉眼全都沉了下來,整張臉也暗沉沉的,特別是看著她的那雙眼睛,暗得如同山雨欲來的天空似的,彷彿在醞釀著什麼可怕的風波。
心頭突突直跳了好幾下,葉曦月本能地覺得,如此此時不把她和蕭烈還有韓致知的事情處理好,只怕後面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韓莊主,我答應要治好你,自然不會食言。但是你我之間只是病人和大夫的關係,你明白嗎?”
葉曦月小心翼翼地說著,不想傷害韓致知,可沒有心動就是沒有心動,如果不說清楚,對誰都不好。
韓致知聽到她的話,忽然揚眉笑了笑。
“夫人,韓某明白的!我要的不多,只求最後的這段時間,夫人能夠在我的身邊,足矣!”
他沒有那麼貪心,就如同他自己的身體一樣。
葉曦月說過可以治好,但他卻從未奢望過!
“總之,我會留在你身邊給你診治的,直到你的頑疾被徹底根治為止。韓莊主,這是我的承諾,你大可放心。但是,我只是治病,也許不會像之前那樣,一直住在你的莊子裡,畢竟如今我又多了一個病人!”
祁墨殤這邊還有個比韓致知跟棘手的病人,而且他們都還沒從柳然居下去,一切都是未知數呢。
韓致知聞言,眸光跟著一沉,沉默著沒有做聲。
“曦月,他們都是病人,那我呢?我是你的夫君,你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