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將軍回來了。”
門房那邊派了人急匆匆跑到鄭姨娘這邊通報，而此時鄭姨娘正讓身邊的嬤嬤給小姌掌嘴。
“啪”的一聲重響，小姌捱了巴掌的半邊臉一下子腫了起來。
“說，葉曦月到底跑哪去了？小賤蹄子，嘴這麼硬，再不說，就撕爛了你這張嘴！”
打人的嬤嬤還是上次那個，她是鄭姨娘的奶孃，人長得壯，力氣又大，每次教訓丫鬟，幾巴掌下去，就能打得對方跪地求饒。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新夫人去了哪裡……”
小姌嘴角被打破了，火辣辣地燒疼著，眼睛已經泛紅，那麼跪著，看上去很有幾分惹人憐惜的勁。
鄭姨娘聽到門房稟報蕭烈回來了，又低頭看一眼小姌，看著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裡頓時閃過了一個念頭。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面前這個小丫頭，長得還算俊，身段也好，做個通房丫頭還是沒問題的。
她從軟塌上起身，直接走到小姌面前，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顎。
“你叫小姌？我已讓管事把你的賣身契拿過來了，像你這樣的下人，我就是讓嬤嬤直接把你打死，相信烈兒也不至於為了你這麼個丫頭，跟我起衝突的！小姌，告訴我，你想繼續活著，還是直接被嬤嬤打死？”
小姌跪在地上，聽到這話，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往下掉。
她想跟鄭姨娘磕頭求饒，可她的下顎被緊緊掐著，腦袋根本動不了，只能就這樣看著鄭姨娘，小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鄭姨娘鬆開手，冷冰冰地看著她，“說吧，想活還是想死？”
下顎一被鬆開，小姌馬上就俯身重重磕了一個頭，“奴婢想活著，求夫人饒命。夫人讓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絕不敢違抗的！”
“諒你也不敢！”
小姌聽到這話，身上又是一抖，就那麼跪著，臉色白得跟紙似的，沒有半點血色。
“起來吧，還想跪著等到烈兒親自過來討人不成？”
鄭姨娘睨了她一眼，沒有馬上點明讓她做什麼。
上次設計葉曦月的事情，她做得太急，露了不少破綻給蕭烈，還因為那個死丫頭把事情全給搞砸了！
所以這一次，她沒打算輕舉妄動，只准備等到萬事都準備好了，沒有後顧之憂，再動手！
“是，謝夫人！”
小姌顫顫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臉頰還腫著，額頭也磕紅了，看上去很是狼狽。
“你真不知道葉曦月去了哪裡？府裡都搜遍了，都沒找到她，她一個傻子能去哪裡？”
鄭姨娘還惦記著葉曦月的行蹤，見小姌學乖了，又問了一句。
小姌滿臉的慌張，話都說不利落了，差點又直接跪下了。
“奴婢真的不知道新夫人去哪了，奴婢離開將軍府的時候，新夫人明明還在房裡的。她那時候有些困，就去床上歇著了。”
“你幾時出去的，怎麼門房竟沒人知道？”
鄭姨娘審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像是在判斷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奴婢是辰時出去的，當時門房沒瞧見守衛的大哥，不知道是不是去上茅房了。”
小姌垂著頭，眼中眸光輕輕閃了閃。
她剛才回府時恰巧聽到門房在說早上拉肚子的事情，正好是從辰時開始的，所以她這一套說辭，鄭姨娘就算不信去查了，也查不出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