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木頭臉上帶著一抹落寞的神情,“那時我年紀還小,但我永遠記得他的樣子。家裡人都說,我的臉長得跟他好像的,你看我長得五大三粗,但他老人家的個頭和塊頭卻比我還要高大壯碩不少呢。”
李星野默然點頭。
難道,那個風衣怪客就是闞老爺子?
他怎麼又學會了曲直堂的邪門法術?
可那風衣怪客如果真是闞木頭的父親的話,為什麼又不回老家呢?
要說他不是闞老爺子的話,為什麼又暗中出手,幫助闞木頭呢?
車子到了山裡,終於找到了那處隱沒在草叢之中的黃土路。
看著路上叢生的雜草,李星野暗暗放下心來,這條路完全荒廢了,自己的小車應該沒有人發現。
來到盡頭,那輛小麵包車已經被荒草掩沒了下半部分,車窗上全都是成道流下的泥水痕跡。
好在輪胎還是完好,幾個月的時間,大自然對這臺小車倒是手下留情,風雨對它的侵蝕不是太嚴重。
開了大半年的小車,闞木頭已經成了半個汽車修理工。他熟練地掀開車蓋子,把電瓶用線路連線好,沉寂了好幾個月的小車竟然突突突地起死回生了。
就這樣,李星野又成為了有車一族,美滋滋地把車子開進了個修理廠,鼓搗了小半天,又是煥然一新。
回到店裡,黃半山正襟危坐,面帶笑容,看著李星野過來,把自己的茶杯穩穩地推到他的面前。
李星野疑慮地看著對方,低頭一看,茶杯裡結了厚厚一層冰。
“成……成了?!你連潤下堂的法術也會了?”
“土為正中之位,下土勾陳,與另外四方均有溝通。我也是琢磨了很久,才稍微明白了一點。還需要多做研習啊。”黃半山臉上雖然帶著淡定的笑容,眼睛之中卻隱隱閃現著焦急之色,“時間不多了啊。”
“老闆也不要太著急,欲速則不達。這段時間我也在劍術上略有進步,我們未必就沒有勝算。”
李星野找了家體育用品商店,買了一把武術表演用的寶劍,比量了一下感覺劍身要比青蛇劍長出很多,又買了個鋼鋸條,吱嘎吱嘎地鋸掉了一截。
每天早晨和晚上,只要有時間,有為青年李星野都揹著長長一根的寶劍跑到公園裡,反反覆覆地練習著各種動作組合,直到把所有招數的組合都練得滾瓜爛熟。
但就算這樣,他仍然沒有間斷練習。單純只是記住招數可不行,還得能夠迅速熟練地應用,招數比拼可都是在緊要關頭,早發出一秒鐘,都是關乎生死的大事。
城市之中哪裡都有人,如果拿著青蛇劍一通演練,不僅太過驚世駭俗,而且很可能別敵方早早察覺,從而對自己採取行動。
這天李星野練劍歸來,卻見開山狼帶著錦鯉和黑龍已經等在店鋪門口,三個人正焦急地走來走去。
“星哥,你可算回來啦!”見李星野走來,錦鯉高聲喊道,熱情地揮著手。
開山狼從裡懷兜裡掏出一封信,“急死我了,給,必須親手交給你的。”
這三個傢伙從來沒有這麼嚴肅認真過。
“誰?誰讓你們交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