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與他站在了這麼一個似敵非敵的尷尬位置。
從對方的言行來看,回處士並不是個逞勇鬥狠之人,甚至他都沒有什麼爭強好勝的心思。
但他為什麼又對鐵頭下次重手?
李星野覺得,唯一的解釋,就是鐵頭是異類。
在有的人眼裡,異類永遠不是人。
不是人,就可以隨意殺戮,而不違背良心。
李星野早就想到這一點了。
對於相求上門的形形色色的患者,回處士都不厭其煩地施法救助。
而對只是一個孩童的鐵頭,他卻施法寫了一道要命的符咒。
鐵頭與那些患者的唯一區別,就是身份不同。
這,應該才是回處士態度截然相反的原因。
一個救,一個殺。
如果對方真是這樣認為的,那自己怎麼講道理也沒用了。
到時候,唯一的解決問題方式,就是動手。
面對這樣一個絕頂高手,金鞭術,地坼術,都沒有作用。
只有把寶都壓在威力最強的一招上,雷法。
自己的雷法威力肯定沒有問題,但是使用過程時間太長了。
以對方的見識和本領,破招是分分鐘的事。
那唯一能選擇的辦法,就只有偷襲。
誰也不會沒事盯著天看,尤其又是夜裡。
天空本來就是黑的,湧上了烏雲,也發現不了。
對方的小屋子門窗俱全,天雷劈下,定然無法倖免。
天雷是李星野能想到的世上威力最大的法術,這回處士即使法術通神,在天雷加身之後,也必然一命嗚呼。
本人魂飛魄散之後,他書寫的符咒自然也失去了法力。
鐵頭也就得救了。
想來想去,這個法子,恐怕是把握最大的了。
甚至,可能是唯一的法子了。
畢竟,鐵頭與自己出生入死過,感情深厚,自己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就此逝去。
而這個回處士,與自己也僅僅一面之緣。
人心就是這樣的,在生死關頭,親疏遠近就顯得格外重要。
在自己親近的人的生死麵前,一個陌生人的存亡,就變得如同草木一樣輕微。
為了救鐵頭,選擇偷襲,一招殺死回處士。
看起來,這是解決問題唯一的方法了。
很快,一片片灰突突的臨建房閃過,穿出狹窄的土路,前方,出現了那個各色雜石堆砌起來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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