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虎哥只存了一個逞勇鬥狠的心思,所以王生水王老闆手下的生意,大多是龍哥豹哥費心得多些。
虎哥就負責每個場子巡視,督促每個看場子的小頭目管好自己的人,帶好自己的隊伍。
要是巡視中遇上打架鬥毆,那必定親自上陣。
可惜虎哥已經好久都沒有過足癮了。
開山狼眼看虎哥那裡交代不下去,正要咬牙下令開打。
就見那倆人裡面相對瘦弱的傢伙張嘴了。
“各位老哥,我們是滄海大學的學生,來這裡旅遊走迷了路。兩天沒吃沒喝了,好不容易看到個村子,奔過來一看,就你們這地方有人煙。合計進來討口吃的,哪裡是什麼不懷好意的蟊賊啊!”
開山狼一聽就樂了。“虎哥,這倆人就是傻不拉幾的大學生,瞎轉悠撞咱大門口來的。讓他們滾蛋,咱回去繼續喝酒吧。”
虎哥卻指了指闞木頭手裡的投矛器。“這是什麼兵器?”
開山狼一看,心想壞了。
虎哥又犯病了。
這破木頭棍子能算兵器,自己的機械甩棍就能算航母了。
“虎哥您別逗這倆傻小子了,個破木頭棍子,扒拉蛇都嫌短。“
闞木頭一聽自己的手藝受到如此評價,不由得來了勁頭。
“要說兵器,這木矛也是兵器的祖宗了。兩軍陣前不及交鋒,以飛矛陣投殺敵軍前鋒,滅其銳氣,阻其攻勢。再以長矛攢擊,正面迎擊敵軍。上古時期,還有用短矛設陷阱,誘殺敵軍大型作戰單位,謂之巨坑殺象陣。“
闞木頭提起自己的手藝和祖上的榮光,馬上進入狀態,滔滔不絕了起來。“我這個投矛器,投擲短矛三尺二分,二十步內可連中靶心。倘若矛頭用火烤硬,十五步可破硬皮甲。“
虎哥一聽,兩眼放光。
“會投飛矛?“
馬上讓手下把倆人帶進廠區院內,要闞木頭當場表演。
李星野一看暗中叫苦。
本來順著開山狼的話,裝裝傻,頂多屁股捱上兩腳,就能完成任務拍屁股走人。
現在可好,直接被圈進了院子。
進了院子,再想跑出去,可是難上加難。
院子裡單獨闢出來一塊空地,有幾間簡單的水泥平房,按著空調,在這地方就算條件不錯的辦公區了。
房門口擺著兩張圓桌,桌上擺著一堆酒瓶,和各色下酒菜。這地方也沒什麼正經廚師,菜無非也就是各種熟食和冷盤。
但在李星野眼裡,這可不啻於龍髓鳳肝豹胎猩唇。
開山狼能混到看場子的小頭目,眼力見兒那是相當行。
他看虎哥興致挺高,就趕緊張羅,拿了個塑膠凳,小跑了二十多步,擺在院子當中,又拿了個啤酒瓶,正正當當地放在上頭。
然後又跑回來,請虎哥落座,自己伺候在一邊,嘴裡喊著。
“高個兒的黑小子,給我大哥亮一手。要是這手活使得漂亮了,我大哥抬抬手,就不計較你倆的罪過,放你倆走了。“
李星野卻看著一桌吃的挪不動步了。
“幾位老哥,我哥倆兩天水米沒打牙,別說扔棍子,就連邁條腿的力氣都沒有啊。“
心裡想著,一會兒不管放不放咱們走,怎麼咱也該對得起肚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