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塊陌生的土地上時,已經是兩天過去,蘇嘉鈺看了看腳下的泥濘,昨晚剛剛下過雨,他一腳踩下去險些滑倒在土裡,僅是白鞋上多了幾道泥土。
他把腳嫌惡的甩了兩下,飛起來的泥巴差點把自己砸到,他的臉上『色』黑了黑。
看著手機訊號一時多一時少,半天轉不出來圈的地圖,他決定找個人問一問,好過自己在這裡乾等。
這個鎮子挺大,他一眼望去看不見街道的邊,他隨便問了幾個路過的大爺,話剛剛問出口,那大爺拿眼睛把他上下瞅了瞅。
也是,他一身不說穿的多名牌,至少也不低,奔波來這個鎮子上找人,怎麼說也十分可疑,蘇嘉鈺『摸』『摸』鼻子,為自己辯解。
”大爺,我是從z市來的,裴青老師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我找他有點事耽擱,您看我也是第一次來,實在找不清方向。”蘇嘉鈺給人感覺雖不怎麼好處,但是他巧舌如簧,話一出口人都信了八分。
”好端端地,裴娃怎麼回來了?”大爺六十多,提著鋤頭要下地,被蘇嘉鈺攔在了路中間。
”是啊是啊,勞煩說個方向。”
”順著這路走下去路口左拐,走個八百米,再右拐,當頭第一家就是。”
蘇嘉鈺謝過老人家,蹬蹬踏上路。
路上又試著打了個電話,冰冷的女音還是說著關機。
他沉了臉,把外套的帽子帶上,捂了半張臉,應著大爺的話,他找到了那家人戶,看見圍了柵欄,裡面養了不少家禽。
他遙遙站在遠處,腳下的路又是泥濘,聽見幾聲叫喚,他看見一個『婦』女在院裡喂家禽,然後他的身邊過來一個穿棉衣的男子。
頭髮淺了幾寸,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幫『婦』女喂著家禽,『婦』女轉身進屋了。
蘇嘉鈺看了兩眼,心裡面有些打鼓後退,畢竟他是一意孤行,跟裴青也沒多大關係,他拿自己的學業來威脅別人,實在有點可笑,現在又眼巴巴地跑來人家家裡偷看。
怎麼看都不像是他的行為,蘇嘉鈺心裡面生出許多懊惱,要是叫那幾個損『色』知道了,還不得把他的腦袋戳歪。
想了想,他退了幾步,離開了那屋子。
裴青像是有感應似的,他轉頭看過去的時候,那邊有個人影,他想也沒想的就喊出聲了”蘇嘉鈺?”
那人的背影僵了一下,隨即快步走開了,裴青心道要真是蘇嘉鈺跑來了,那可是折煞他了,他丟了手裡的盆跟著跑了出去。
跟到來人來人往的鎮子街上,剛剛那個身影已經看不見了,裴青想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摸』『摸』頭轉身回去。
蘇嘉鈺自然是沒有跑遠,他躲到了建築之間的巷子裡面,因為剛剛的快速奔跑還在喘氣,胸口微微起伏。
蘇嘉鈺沒有待幾天就回宿舍。
裴青再沒見他,那天那個身影像是他的幻覺一般在沒有出現。
他爸跟著鎮子裡另外幾個大戶去開礦,裴青沒有去幫忙,打算換個城市找出路。
畢竟z市有他唯恐避之不及的人,還不止一個。
趁著五月開頭,他帶著行李獨身去了市,那裡離z市有些距離,也沒有z市的競爭力大,發展略顯滯後,說起來,還有些混『亂』。
他剛剛換了沒有幾個月的號碼又換了一個,給幾個近親發了換新號碼的訊息過去後,他躺在學校的職工宿舍床上,累的睡著了。
以他那個林叔叔的能力,幫他在這裡找到一個初中生的數學老師工作還是可以了。
這所學校,只設立了小學中學的課程,裴青有心也沒辦法。
從羽絨大衣到『毛』衣外套,也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
裴青一貫注重穿著,從以前的何嵐峰到蘇婉婉,都會評論他的衣品,不知覺間,已經養成了搭配的習慣。
中學裡面的老師年齡平均偏三十五以上,像裴青這般年紀地沒有兩個,於是他時常成為那幾個喜歡八卦的女人口中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