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我，你，你好像一個人。”
”誰啊？”難得聽見裴青講自己的朋友，蘇嘉鈺與他相對而眠，好奇地發問。
”我們村裡那個二傻子，他也是跟你一樣，長得白白嫩嫩的，像個女人似的。”
”……”
”真的。不過後來聽說他傻病治好了，不傻了。”
”……”
”裴青。”
”你叫我什麼？”裴青那一瞬間的正經表情讓蘇嘉鈺以為他清醒了，但是他已經領悟過了，裴青是在故作正經。
”裴青啊，不然叫什麼？”
”你都叫我裴小哥的。”他皺著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想什麼，卻不是美好的回憶。
對面的蘇嘉鈺徹底閉了嘴，他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看著裴青的眼神變得探究起來，還多了些不知名的情緒。
”那，你叫我什麼？”他斟酌再三，還是輕輕問了出來。
”恩？”裴青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的人都是有重影，他突然靠近了幾分，辨別出來了，笑”蘇嘉鈺，你別鬧！”
”我沒有鬧。”蘇嘉鈺伸手去擰裴青的臉”這時候你眼神到時挺好的。”
”？”裴青被捏了臉，說不出話了，他竟然也學著蘇嘉鈺來捏他的臉。
”噗。”蘇嘉鈺一秒破功，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
”你真是……”
蘇嘉鈺轉過身閉眼睛睡了，竟然一夜無夢。
裴青從頭疼中醒來時，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他伸手擋了下眼睛，在床頭櫃『摸』到了自己的眼睛盒，帶上，眼睛逐漸恢復清晰。
這是個酒店，裴青看了眼自己身上只穿了襯衣與褲子，『毛』衣不知所蹤，外套乖巧的躺在椅子上，疊得整整齊齊，鞋子在放衣服的椅子下。
等到裴青收拾立整的時候，床頭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婉婉？”
”……”電話那頭沒有說話，但是有小聲的哭泣。
”怎麼了？”裴青問著話，知道電話上也是說不清楚什麼，只好安慰了她幾句話，掛電話後拿了衣服就往家裡趕。
他回到家裡的時候，蘇婉婉不在家，他翻了家裡沒有人，也沒有紙條之類的東西，打電話顯示過去是忙音。
裴青一直呆坐到了十二點，鑰匙轉動門孔的聲音驚醒了他。
”阿青，你怎麼了？”進來的是裴青媽，她提著一手菜，在門口換鞋，裴青側頭看了兩眼，看見他媽反手拉過來把門給關上了，他猛地衝到門口，拉開門，外面沒有人，他哆著手把門關了。
他坐在換鞋的椅子上，眼神一愣楞地跟著了魔似的。
”阿青，你咋的呢？你可別嚇唬媽啊！”裴青一下子蹲在裴青的面前，這一聲喊把裴青給喊回來了。
”媽，婉婉不在了？”他的模樣十分可怕，裴青媽『摸』著他的臉，一邊擦淚水，一邊喝他。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婉婉不在家裡面嗎？我出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裴青媽衝進臥室，看見平時最喜歡躺在那個躺椅上曬太陽的蘇婉婉果然沒了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電話呢？打電話了嗎？也許她出去買東西了嗎？”
”我打不通電話。”裴青搖頭，眼睛瞪著自己的鞋子，眼睛早就被他收了起來，眼睛酸澀的想哭，他『插』入發中的雙手扯著頭髮變了形。
”什麼？”裴青媽拿起自己兜裡的老花眼鏡去翻記著電話號碼的通訊錄。
”媽，你幹嘛？”裴青看見他媽按著手機播報著數字，他過去拿了過來，那個號碼，是蘇婉婉家裡的。”不能給她爸媽打電話，也許她只是去燦燦那裡了。”
”胡說什麼呢？我剛剛跟燦燦一起買菜。”裴青媽奪回了自己的手機，按著燦燦的名字就撥通了電話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