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死在你的手上。”於小君說道，“我怎麼會不知道？”
仙人盯著她看了看，隨即搖了搖頭：“不可能，沒人知道這件事情。”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又說道：“我已經在這裡陪了它很久很久，久到不知道時間的流逝。這裡的一切都是沒有變化的。”
於小君看著他：“所以，你也不知道外面的人間又經歷了幾世輪迴。”
仙人點頭：“它死了，外面那些人和事，與我何干。”
他猛地抬起手指：“既然如此，那我把你獻給它。”
然而，他動了幾次手指，於小君都一動不動，在他面前懸空漂浮在水中，一臉淡然。
“你在這裡太久了，”於小君說道，“應該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仙人盯著她：“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話音剛落，於小君忽然猛地游到他的面前。那動作太快，這一次，仙人沒能躲開，和女孩面對面站著，四目相對。
“你看著我，”於小君的手指在他的臉頰上婆娑，“沒有熟悉的感覺嗎？”
仙人定定地看著她，眼神之中先是疑惑，接著是驚訝，最後落入一片茫然。
“不可能……”他口中喃喃道，“你的眼睛……為什麼……”
於小君的手指抬著他的下巴，兩個人的眸子互相凝望著。她緩緩開口：“謝謝你，一直在這裡陪著它。”
仙人猛地發出一陣狂笑，笑聲中混雜奇怪的聲音，像是哭泣又像是嘶吼。
“是我親手殺了它，我還以為……還以為……”他笑得有些歇斯底里，“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於小君放開他的下巴，手指在水波里劃了一道，微笑道：“它是我，我卻不是它。這麼多年，你和它一起被困在這裡，所以我一直得不到完整的記憶和魂魄。一花一草一世界，你所看到的，不是你真正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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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裡的大怪物仍然靜靜地站立著，面龐安詳，看起來好像只是睡著了一般。
一直在旁邊觀看的張芸芸忽然用力推了推旁邊的沈封覺和徐胖子，兩個男人莫名其妙地看向她。
張芸芸一臉激動地指著前面，徐晨輝順著她的手指望去，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那個仙人。
這有什麼奇怪的……咦？
徐胖子瞪大了眼睛。
就在白衣仙人的腳下，在水裡有個隱隱約約的影子，如果不仔細的話，是完全看不到的。
那是個人影，頭朝下站著，和白衣仙人剛好形成倒立的姿勢，就像是鏡面上的倒影一般。
而那個人……怎麼看都像是白啟啊！
徐晨輝也激動起來，轉頭看著沈封覺的神情，就知道他也看到了。兩個人的心裡模模糊糊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卻又沒辦法開□□談，只能憋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