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看清楚了周圍的一切，只覺得腿軟成一片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書溂
此時此刻，徐晨輝正處在一個舞臺上，頭頂上都是照明燈，而他的旁邊，直挺挺地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王志剛。
此刻，王志剛面無表情地站著，身上還穿著那套官服，頭頂上戴著一頂帽子，一動不動。這幅樣子看起來有點滑稽，卻沒人笑得出來。
沈封覺等幾個人也已經跑了過來，陳穎和張芸芸跑到一半就不敢往前走了，陳世通看不見，只覺得十分茫然，沈封覺則一口氣衝到了舞臺上，也不管旁邊站著的幾個人，只一把抓住徐晨輝的手臂，幾乎是把他從上面拖了下來。
“胖子！”沈封覺拍著徐晨輝，“你還好吧？”
徐晨輝還在打擺子，渾身哆哆嗦嗦地，嘴裡說不出話來。
沈封覺只得更加用力地拍了拍他：“說話！”
徐胖子從嗓子眼兒裡嗷了一聲，人還是幾乎攤在地上，但終於能說話了：“他們……到底是人是鬼啊！”
不等沈封覺說話，四周又突然響起了音樂聲。眾人只覺得這聲音來自於四面八方，在偌大的房間裡迴盪，一時之間卻找不到來處。
舞臺上本來僵直不動的幾個人，忽然開始慢慢晃動起來。
王志剛緩緩邁開雙腿，隨著音樂的節拍往前走著，動作十分機械，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仍然面無表情，卻渾身都在動。他提了提衣襬，甚至還轉了個圈兒。
臺下的幾個人看得目瞪口呆。
徐晨輝已經緩過神來，但還是站不起來。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旁邊都是椅子。
排得整整齊齊，一排又一排，排得整個房間都是。
“這是個……劇院啊！”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我這回可看明白了，所以那幾個人是在表演嗎？這聲音……立體聲音響，可這唱的是哪一齣大戲啊！”
他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個淡淡的女聲：“他們穿的是神族的官服。”
徐晨輝猛地回頭，看見於小君正慢慢走過來，在他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神族？”沈封覺一愣，“什麼意思，他們為什麼要穿成這樣？”
於小君微微頷首：“為了讓我們看戲啊。”
徐胖子像是回過神來，拍了一下巴掌：“難道說，他們現在要演繹當年的事情？”
他再次抬頭，朝著舞臺上看了過去，只見王志剛還在轉著圈跳著，旁邊的四個人則已經停了下來。
“成神成魔，一念之間。”王志剛開口唱起來，他嗓音十分難聽，破鑼一樣，幾乎唱不出來調子，“神魔不分，世道大亂。”
他唱完這幾句，在舞臺上又轉了一個圈。
徐胖子禁不住吐槽：“這表演實在是差了點意思，就不能選個靠譜的演員嗎？”
王志剛兩眼直勾勾地，忽然在舞臺上蹦躂起來，姿勢奇怪。
“怎麼了？”徐胖子說道，“他想幹嘛？”
陳穎忽然小聲說道：“他的眼神好奇怪啊……你們不覺得他的眼神和動作完全不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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