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君吃了一驚：“她沒死？”
“嗯，”白啟點頭，“她的靈魂還有一小部分留在身體裡，但是已經沒有自我意識。我想，她現在只是單純被驅使著來追殺我們。”
於小君頓了頓：“那其他的靈魂呢？”
“應該是已經回現世了，”白啟說道，“現世裡的嚴妙妙已經復活，只可惜大概是個……”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於小君就全明白了。
相比較之前死掉的那些人來說，嚴妙妙的命運更為悲慘。她不但忘記了所有，甚至可能成為一個智商有問題的人，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人生。
“太過分了……”於小君喃喃道，“沒有辦法補救嗎？”
“沒有。”白啟說道，“你還記得在十五層的時候，看見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
於小君仔細想了一會兒：“好像是在你房間的窗戶上？”
“對，記性不錯，”白啟誇獎，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那個女人也是這種情況，不過她沒有攻擊性。當時大概是對你好奇，所以跑到視窗看你。”
“哦……”於小君點點頭，“我還以為她是個鬼呢。”
“呵，”白啟輕笑，“豐都大廈裡面沒有這種東西。”
“嗯？”於小君皺眉，“都說鬼怪鬼怪，這裡有這麼多的怪物，為什麼沒有鬼？”
這句話像是把白啟問住了，他沉默了一下，像是在回答於小君的問題，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這裡陰氣極重，卻又陽氣極盛，那些東西在這裡會立刻灰飛煙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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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小君有些莫名其妙，這話聽起來自相矛盾，但是從白啟口中說出來，應該不會是假的。
她還想再問，門外的撞擊聲已經再次響了起來。
徐晨輝覺得自己不行了，再這麼無休止地跑下去，就算不被身後的怪物吃掉，他也會累死。
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一樣，幾乎邁不動了。
不只是飢餓和勞累，一直湧上來的困頓，也讓他幾乎無法前進。
這是第四十次？五十次？不行不行，實在是記不清了……
他坐在地上，靠在牆壁上，眼睛一閉就要睡過去，卻覺得手上一痛，轉頭一看，卻是方奇咬了他一口。
“幹什麼，臭小子！”徐胖子一把把他推開，“欠揍是不是？”
方奇把他的右手背咬出了血，雖然吃痛，但也暫定讓他清醒許多。
徐晨輝站起來，瞪著蹲回桌子下面的方奇：“小子出來！”
方奇目光閃爍，小聲哼著什麼。
徐晨輝眼尖，瞥見他手裡攥著什麼東西，貓著腰爬到桌子下面，伸手就去搶。
兩個人打了幾下，徐胖子湊了個空隙，把方奇的手指頭掰開，掌心裡赫然攥著一隻千紙鶴。
徐晨輝的心突突地跳起來，他幾乎是哆嗦著把千紙鶴搶到了手裡。
還沒來得及開啟看，房門哐哐哐幾聲，門外的東西又開始了。
徐胖子連忙往桌子外面爬，但是方奇還抱著他一條腿，死死拖住。兩個人擠來擠去，動作就慢了。
就聽見一聲巨響，房門被撞破了，那滑膩的聲音窸窸窣窣地響起，瞬間就到了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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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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