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裡面出來到現在,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清醒過。那些遙遠的記憶,一點一點的在她的腦海中跳動,竟然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
……
“要不要喝酒啊?”她聲音裡面帶著笑意,手裡拎著一隻小巧玲瓏的酒壺。
只有背影的男人感覺略顯冷淡:“不喝。”
她才不聽,跳到他身邊去扯他的袖子:“喝一點吧,就喝一點點,這可是我好不容易要來的。”
男人的聲音溫和而無奈:“上次你喝了酒之後,賴在我的屋子裡不肯走,害得我在院子裡睡了一夜。”
她就笑了:“你偏要自己去睡,我又攔不住。”
轉眼間,這場景就變了。
“我送給你的酒怎麼不喝呢?”還是她的聲音,卻顯得冷酷而肆無忌憚,“難道是嫌我的酒不好喝?”
“不是。”這個男人的聲音還是那麼熟悉,感覺卻完全變了。
她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把你撿回來就是為了陪酒,你要是不乖乖聽話,我就讓他們一口把你吃了。”
她的身後站著一群模糊不清的影子,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兇狠的目光和長長的毛髮,還有鋒利的牙齒與爪子在黑暗裡閃著寒光。
然而那個男人又說了一遍:“我實在是不會喝酒。”
她乾脆拿起一杯,直接灌在他嘴裡,又用手捂著的嘴,免得吐出來:“那我教你喝。”
……
思緒被拉遠又拉近,明明記憶都已經回來了,卻又層層疊疊,她看不到真相是什麼。
這時,外面響起了聲音,有個女人在哭。
於小君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的意識到這聲音就來自於這破舊的廠房裡。
屋子裡面有人在走動,週一明小聲囑咐著所有人:“用布條把耳朵堵起來,不管發生任何事情,絕對不允許出去。”
周靜仁也已經爬了起來,緊張地檢查了一遍門窗,一邊說道:“等一會兒,不管發生任何事情,誰都不準開門開窗!”
他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異樣的聲音。
那聲音極度刺耳,聽的人心裡面非常不舒服,就像是有人拿著刀子在金屬上划著,令人頭皮發麻。
那聲音一開始還在一樓的大門上,像是什麼鋒利的爪子在上面撓,接著就變成了窗戶,最後來到了天花板上。
閆思偉忍不住用手捂住耳朵:“外面的東西到底是不是怪物?”
周靜仁冷笑:“有本事你倒是出去看看。”
他話音剛落,外面的聲音忽然變得又急又快,而且更響了。
徐胖子哆哆嗦嗦:“它們進不來的,對不對?”
週一明低聲說道:“只要咱們不出去,就沒有什麼大問題。”
徐晨輝剛想鬆口氣,一抬頭卻看見二樓的窗戶被扒開了一條縫,有個黑乎乎的東西伸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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