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輝端著飯碗找了個位置坐下, 旁邊隔了一張桌子, 就是那對年輕男女。
男生呸了一口：“一群騙子。”
沈封覺斜了他一眼：“說誰呢？”
“就說你們呢，”男生來了脾氣，一拍桌子說道，“明明自稱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和老師, 連餐廳的飯都不知道怎麼買？你們是第一次進來吧！”
“……”徐晨輝被懟得啞口無言，『摸』了『摸』鼻子，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沈封覺回了一句：“這叫做兵不厭詐, 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是什麼人？畢竟光天化日之下能幹出那種事情的，鬼知道是不是人啊？”
男生聽他這麼一說,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卻說不出話來, 只好坐下繼續吃飯。
女生吃了幾口飯, 大概是心裡面覺得憋屈又害怕，筷子一扔, 趴在桌上哭了起來。
男生被她哭得心煩, 不耐煩地說道：“哭哭哭, 就知道哭！”
女生站了起來, 把剩下的半碗飯全都倒在男生臉上, 氣得男生站起來，給了她一巴掌。
女生捂著臉，哭著跑出去了。
徐晨輝看不下去了：“男人怎麼能打女人呢？還不趕緊追！”
“死胖子, 別管閒事兒！”男生衝著他吼了一聲, 坐在椅子, 上翹著二郎腿不說話了。
於小君低頭吃了兩口飯，看看旁邊坐著兩個男人，他們兩個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嗨，”於小君衝著他們兩個打了個招呼，“你們好啊。”
兩個男人愣了一下，應道：“你好你好。”
“我們……”
於小君正想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就聽見身邊的白啟說道：“我們本來正在坐電梯，不知道怎麼就跑到這裡來了，感覺好像很恐怖的樣子。”
他臉上甚至『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於小君扶了一下額頭。
算了算了，臺詞兒就讓給他吧。
那兩個男人聽完這句話，立刻像是找到了知音：“對呀對呀，我們本來也是正在坐電梯，結果門一開就跑到這兒來了，跟外面還聯絡不上。”
“對啊，”白啟繼續說道，“而且我們還遇到了恐怖的事情。”
他把那個從教學樓上摔死的女人講了一遍。
兩個男人立刻擺了擺手：“你那個算什麼恐怖啊，我朋友整個人都沒了。”
他們兩個爭先恐後地把洗手間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到下面門縫裡的眼睛，他們兩個一直髮抖。
白啟看了一眼於小君，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因為那雙眼睛肯定就是他們朋友的。
他們兩個衝進去的時候，那個男人正在被那雙手拉進下水道里，掙扎到最後，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所以，當時那個男人的心情一定是又害怕又絕望。他看向朋友的目光裡應該是充滿了求救，卻把朋友們全都嚇跑了。
等白啟他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完全被拖下去了。
於小君想象了一下當時的情形，碗裡的飯就吃不下去了。反正她已經吃了個半飽，乾脆把碗推到一邊去。
另一張桌子上的四個人，本來一直在聽他們說話，聽完兩個男人的講述，其中一個女人突然說道：“我們剛才在圖書館也遇到了可怕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