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快步走到樓下, 那先到的四個人正站在原地靠在一起東張西望, 卻不敢分開行動。
梁冰舉著燈,看見於小君他們,臉上的表情明顯變得輕鬆起來。
沈封覺眼尖,上前揪住梁冰質問道:“這燈怎麼回事?光線不太對勁, 怎麼變暗了!”
梁冰愕然:“這你都能看出來?”
“這是我的燈,”沈封覺嫌惡地看著他,“用完要還的。”
“哦……”梁冰有點尷尬, “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燈掉在地上了。”
“掉在地上了?!”沈封覺肉疼得很, “小心點兒, 摔壞了就沒法用了!”
梁冰覺得他有點大驚小怪, 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對不起啊, 這燈多少錢,我賠給你。”
沈封覺怒:“賠?你賠得起嗎?!”
梁冰也生氣了, 伸手掏出了錢包, 抽出幾張百元大鈔:“這不就是個大號熒光棒嗎?能值多少錢?”
沈封覺劈手把燈奪了過來:“你見過這樣的熒光棒嗎?行了行了, 你別用了。”
他轉過頭看見女啦啦隊長就站在旁邊, 隨手把燈塞給她:“還是女孩子拿著比較放心。”
梁冰瞪著眼, 年輕人就有點想發脾氣,然而有人拉了他一下。
“怎麼會摔了一跤?”於小君站在他旁邊問道。
梁冰的臉『色』登時緩和下來,他往於小君身邊湊了湊, 小聲說道:“剛才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絆了我一下, 就摔倒了。”
於小君低著頭在地板上看了看, 雖然是破舊不堪落滿黃沙灰塵,但是地面平整沒有任何凸起。
她又問了一句:“你摔倒的時候,燈滅了嗎?”
“呃,”梁冰有些尷尬,他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沈封覺,小聲說道,“你別告訴他啊,不然他又要說道了。剛才那燈掉在地上就滅了,我按了半天才又亮起來。”
他有些憤憤不平:“明明是這燈質量不好,肯定是地攤貨,能有多貴?”
他們倆說話聲音很小,自然距離也很近。
於小君正在思索,冷不丁從身後探過來一隻手,攬住她的肩膀往旁邊拉了拉。
她回過頭,看見白啟站在身後。
“有什麼發現嗎?”他不動聲『色』地擠到兩個人中間。
梁冰自知沒趣,說了句“我去找隊友”,隨後轉身離開了。
“暫時還不能確定,”於小君說道,“他說剛才被絆了一跤,但是我沒看到哪裡能夠絆倒他。”
白啟目光巡視了一圈,指了指正前方:“會不會是那個?”
那也是一尊佛像。
不過這一層沒有供桌,佛像是直接放在地上的。
這尊佛像呈站立姿態,一隻腳放在地上,另一隻腳抬了起來,表情凶煞,姿態『逼』真。
這一層空空『蕩』『蕩』,除了那尊佛像之外,實在是找不到能絆倒梁冰的東西了。
“那佛像離樓梯很遠啊。”於小君用目光測量了一下距離,“梁冰會專門跑過去被絆倒嗎?”
白啟輕笑:“那難道是佛像自己跑過來的?”
兩個人對視一眼,忽然都笑不出來了。
“我注意到一個細節,”於小君說道,“每到佛像這一層,燈都會熄滅一次。我總覺得,就是那一瞬間出的事。”
“出的什麼事兒?”徐晨輝的聲音在兩個人身後響了起來。
棒球隊的人正在四處檢視,他帶著琪琪沒事做,看見兩個年輕人靠在一起說話,心裡面忽然有種滿足感。
就是那種老人家看見自己撮合的小情侶成雙成對的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