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君這麼一示弱, 對方的敵意立刻降低了不少, 再加上還有琪琪這樣人畜無害一臉無辜的小女孩,年輕人們終於把球棒放下了。
“我叫梁冰,”為首的那個年輕男人說道,“我們幾個人都是朋友, 參加了一支業餘棒球隊。今天剛訓練完,路過豐都大廈的時候,想順便進來找個朋友, 結果就從電梯裡面跑到這裡來了。”
那個昏過去的女孩子醒了過來,聽梁冰說完, 可憐兮兮地問道:“有沒有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哪裡?”
沈封覺怪腔怪調地說道:“我們也不知道, 大概是陰曹地府吧。”
結果那個女孩子又被嚇得哭了起來。
梁冰瞪了沈封覺一眼, 於小君立刻抱著琪琪, 也跟著哭:“這可怎麼辦呀,我們怎麼出去啊?”
沈封覺翻了翻白眼, 沒說話。
這姑娘在上一層, 用木條兒輕輕鬆鬆幹掉了幾個怪物, 可以說是他們當中最強的存在。現在卻又裝得可憐兮兮, 足以證明他之前是被騙了。
狗屁弱者, 都是裝出來的,這年頭最不可相信的就是女人了。
梁冰見於小君哭得可憐,於是上前安慰道:“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說不定走一走就出去了。”
他和於小君年紀差不多, 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說話也很親切。
於小君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徐胖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用胳膊肘碰了碰白啟,又使了個眼『色』:“上啊。”
白啟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被他碰了一下之後,居然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徐晨輝咳了一聲,“什麼都沒有。”
白先生,有人在跟你女朋友套近乎哎。
梁冰繼續介紹自己的情況:“我們走到這裡之後,什麼都看不清楚,『摸』索了半天才發現是個高塔,本來想往下走。但是樓下好像有什麼動靜,嚇得我們只好往上走了。”
於小君心念一動:“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叫的聲音?”
“好像是吧。”梁冰語氣也不是很確定,“就響了一聲,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說可能是樓下的風聲,不過我覺得不太安全,建議大家往上走。”
“我們剛才到的地方是塔頂,”於小君說道,“所以在一直往下走。”
兩個人一問一答,似乎聊得很投機。
沈封覺站在後面撇了撇嘴,表示不耐煩。
於小君說道:“上面什麼都沒有,這塔挺高的,咱們還是往下面走比較好。”
那個剛才還在哭泣的女生說道:“可是總覺得往下走不安全。”
“塔頂那麼高,你準備爬到頂上再跳下去嗎?”沈封覺涼涼地『插』了一句,他對這種哭哭啼啼的女生感覺很厭煩,“臉著地的話,死了也會毀容的。”
女生哆嗦了一下,大概是想象到自己死後悽慘無比的樣子,又開始小聲啜泣起來。
“我同意小君的意見,”梁冰說道,“我們還是繼續往下走吧,這樣就可以儘早離開這裡。”
他看了看於小君幾個人手裡的燈,忍不住問道:“請問你們的燈有沒有多餘的,能不能給我們幾個?”
“沒有。”沈封覺一口回絕,“一共就這麼幾個,沒有多餘的,你們跟著一起走就好了。”
“好吧。”
雙方終於達成共識,大家開始往樓梯口移動。
沈封覺突然想起來,他還沒有看這層的壁畫,於是說道:“你們等我一下。”
然而他說的有些晚了,已經有人開始沿著樓梯往下走。
沈封覺只好匆匆忙忙地掃了一遍,很快跟上了大部隊。
“剛才那層畫了些什麼?”徐晨輝問道。
沈封覺答道:“時間太緊張了,我只看了一半。還是在講那個怪物跟神仙交好的故事,我看見他們倆還在一起喝酒。”
“那他們倆豈不是稱兄道弟?”徐胖子說道,“這故事也太毀三觀了。據我所見,那個人肯定不會是神仙,搞不好也是個怪物。”
“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沈封覺瞟了一眼他肩頭上坐著的小女孩,“畢竟有些怪物長得跟人類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