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廚點了點頭：“可以。”
他指了指廚房：“現在你們先幫我把這裡整理乾淨，再去園子裡面找點活兒做做。這些孩子吃完飯就要上課，下課由體育老師帶著活動，很快就要忙起來了。”
阿炎問道：“請問保健室在哪？我要去等著嗎？”
大廚朝著天花板指了指：“二樓這間就是保健室，不過你……算了，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於小君跟著孫雨瑩進了電梯。
這是個普普通通的電梯，並沒有變成他們要找的電梯間。
看來不是這裡。
“請問，我一會兒要給孩子發放食物嗎？”於小君聲音細細的，微微發顫，“還有，這裡是哪裡？”
孫雨瑩點點頭：“對，等會兒你要幫孩子們盛飯，然後看著他們吃掉。本來應該每個班配三名老師，但是因為人手不齊，現在是每個老師管理一個班，要做的事情就多一些。”
“請問你……”於小君還想多問一些，“你也是從電梯裡突然到這裡的嗎？”
孫雨瑩飛快地看了她一眼：“對，我到這裡兩個禮拜了，跟你一樣，從第一天來就在做帶班老師。”
於小君舒了一口氣，裝作很輕鬆的樣子：“那就太好了，我剛才還以為跑到什麼怪異的地方，害怕得不得了。”
孫雨瑩猶豫了一下：“其實……算了，有機會再說吧。”
她欲言又止，於小君也不好再問。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各自班級門口，孫雨瑩先推著車走進教室。
進門的時候，她轉過頭來看了於小君一眼，還是什麼都沒說。
於小君站在教室門口，深深吸了口氣，開啟門走了進去。
進門就是活動室，也是孩子們上課做遊戲的地方，現在這裡空無一人。
她咬著牙，努力讓呼吸平整，推著車走到裡面的餐廳，赫然看見所有的小孩子全都整整齊齊地坐著。
似乎都很乖啊。
於小君把推車停下，從旁邊的消毒櫃上拿過小碗，開始一個一個盛飯。
這些孩子長得跟人類孩子沒有任何區別，但是於小君明白，這些一定不是普通的人類。
她盛好飯，給他們擺放整齊，一邊默默地數了數。
中一班是二十個孩子，十二個男生，八個女生。
之前他們在大一班聽到的腳步聲，應該就來自於這些孩子當中的某一個甚至幾個。
孩子們吃飯的時候也是悄然無聲，甚至連咀嚼吞嚥的聲音都很小。
於小君明白了，她為什麼覺得這些孩子不是人類，因為他們沒有表情，也沒有喜怒哀樂。
這種時候，她巴不得這些孩子鬧騰起來，蹦蹦跳跳，玩玩鬧鬧，最起碼能證明他們是正常人類。
比如他們剛到的時候……
咦？於小君忽然想起來，剛才院子裡的那幾個孩子明明是會說會笑的，還會拍皮球做遊戲。
也正是因為如此，徐晨輝才會把其中一個誤認為自己的女兒，就這麼跑了出去，跟著他們消失在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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