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面有簡單的生活用品,似乎有人住過,還有一個獨立洗手間。
於小君不敢『亂』用裡面的東西,只簡單洗漱了一下,爬上床拉過被子矇頭大睡。
等她睡著之後,臥室的房門被人推開了,似乎有人走了進來,過了一會兒,又緩緩合上。
於小君睡意朦朧地睜開眼睛,藉著窗子透進來的一點光亮,看見有個人站在自己床前。
她猛地坐了起來,剛張開嘴,就被那人捂住了。
“別吵。”是白啟的聲音。
於小君嗚嗚兩聲,嘴巴被按著,說不出話來。
白啟鬆開手:“說吧。”
“你你你怎麼會在我房間裡?”於小君用被子裹住自己。
“……”白啟伸手開啟床頭的檯燈,“這是我的房間。”
“咦?”於小君愣了,“是他們讓我到這個房間休息的。”
白啟閉了閉眼睛:“我知道了。”
“所以,他們是在捉弄我嗎?”於小君終於反應過來。
白啟沒有回答,神情也有些無奈:“明天一早我就送你走。”
於小君把被子推到一邊,湊過來:“白啟,你剛才不在,我真的很害怕啊。在這裡,我只認識你一個人,千萬不要把我丟在這裡,嗚嗚嗚嗚……”
白啟眼神冷淡地看著她,剛才這姑娘睡得像個死豬一樣,完全看不出來哪裡有害怕的跡象,現在卻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嘩啦。
這個新來的電梯員有些奇怪。
不知道管理員到底是怎麼想的,明天得找他談談。
白啟把手放在自己的衣服釦子上,慢慢解,於小君看著他,吞了吞口水:“你也要睡在這裡嗎?”
“這是我的房間,不睡這裡,難道我要睡大街?”他已經解開了外套,放在一邊。
於小君嬌羞:“那我……給你讓一半床……”
“不用了。”白啟抱起床上的被子,“我睡沙發。”
於小君抱著肩膀坐在床上,看著白啟把被子鋪在沙發上,隨後躺了上去,把自己蓋住。
房間裡面重新變得安靜下來,於小君等了一會兒,終於開口:“白啟,你這裡還有被子嗎?”
“沒了。”看似睡著的男人很快地答了一句。
“唔,我有點冷……”
最近正值春季,雖然天氣開始轉暖,但是晚上還是有點冷的。這裡的天氣和外面的世界沒什麼區別。
於小君見白啟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只得又說了一遍:“我能不能跟你擠一擠?就給我個被子邊就行。”
“你跟我睡會更冷的。”白啟拒絕。
於小君不依不饒:“那也比凍死凍病了好啊!”
她一直喋喋不休,白啟終於從沙發上抱著被子走回床邊:“你睡裡面。”
等兩個人一起躺下,於小君拉了個被角把自己裹住。
她想多蓋一點被子,就往白啟那邊靠了靠,卻聽見男人冷冷地說道:“別碰我。”
於小君心說這什麼世道,男的怕被女的非禮。雖然白啟長得好看,但是她也沒那麼流氓啊。
她躺了一會兒,又悄悄扯了扯被子,發現被白啟壓住了扯不動,只好拉著被子邊把自己勉強蓋住,然後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於小君越發覺得冷了,彷彿房間裡面開了冷空調似的。
她『迷』『迷』糊糊地往白啟那邊靠了靠,隨即硬生生打了個寒戰。
怎麼覺得身邊像是躺了個冰塊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