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厲南衡,當然不奇怪。
見她不願意說話,厲南衡也沒去多說,只在她房間裡走了一圈,說道:“你兩天沒出門,是怎麼感冒的?”
是個說來覺得很腦殘也很尷尬的原因,於是封淩也就沒有說。
厲南衡已經走進了她的臥室,檢查過裡面的窗子,現在窗子已經關的很嚴實了,並沒有漏風進來,但是空氣裡都是悶熱的味道,他將空調調節成一個合適的溫度,回頭又看了眼開著燈的浴室。
走進浴室,可能主觀意識裡沒想過什麼,但下意識還是看了眼上面的晾衣架。
之前掛在那裡的兩套可愛的小內、衣已經被收起來了。
空蕩蕩的。
厲南衡忽然很想笑自己,他竟然會覺得還有點小遺憾?
檢查過她房間裡沒有其他什麼容易吹到風和受到寒的地方,厲南衡也沒有強行久留,離開之前只又交代了幾句讓她記得吃藥。
直到回了隔壁,男人隨手從衣袋裡拿出一串剛剛在樓下順手去複制的鑰匙,放到了置物架上。
再回頭看了眼置物架上的東西,嘆笑著搖了搖頭。
反偵查能力的確是不錯,但是還是少了點生活閱歷,不知道鑰匙這種東西隨時可以再去配一把同樣的,也幸虧她向來藏的深,不然真的對她打起壞主意的男人多起來,恐怕她是防不勝防,連是怎麼被人把家裡掏空了的都不知道。
終究,也還是當年那個在基地裡對許多事情半懂不懂,卻又偏偏性情冷淡的封淩罷了,一個人再怎麼辦,本質都不會變。
深夜。
封淩本來就是在家裡睡了兩天,姜湯喝完之後渾身發熱,再吃了藥,記得睡覺前還要再吃一次消炎藥,正準備去睡了,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她只看了一眼來電號碼的原歸屬地是洛杉磯,不用想也知道是隔壁那人打來的,沒有接,直接結束通話,然後去吃藥。
吃過藥後關燈去睡覺,關了燈之後躺在床上,轉過眼看了眼窗外,看見隔壁亮著的燈光。
這男人就這麼喜歡住在她隔壁?
當年就是用這種套路把她強行留在了隔壁,導致每天的生活都息息相關彷彿是分不開一樣。
現在又故技重施麼?
一個已婚的男人。
是要多沒有下限,才會以為故技重施這種套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將她的心再套進去?
封淩收回自己沒什麼溫度的目光,直接閉上了眼,將那個不該再存在於她世界裡的男人從腦海裡清除。
厲南衡在隔壁看見她那邊的燈關了,再又看了眼被無情結束通話了的手機,將手機放下,開啟露臺的窗子走了出去。
她住的這個地方很安靜,深夜十一點,萬籟俱寂。
男人點了根煙,指間有著明明滅滅的星火,隨意的倚站在露臺上,對著外面的夜空吞雲吐霧,再又側過臉,看向隔壁緊閉的窗子和裡面黑漆漆一片的已經關燈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