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中的豺狼虎豹對封淩來說當然沒有任何問題,她是個喝狼奶長大的孩子,五歲之前那些在叢林山洞中生存的本領不是白學的,能在一群狼的跟前生存,面對著叢林中巨大的危險和走獸之間的撕咬爭鬥,她有萬全的自保方法。
又或許是因為喝過狼奶的原因,她的身上只有某些動物能聞得出來的危險氣味,不敢輕易靠近。
她只花了尋常人三分之一的時間便從叢林的另一側順利逃出,並且為了防備被人在外面堵截,幹脆透過另一個岔路方向的河流游泳離開。
好不容易上了岸,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只能就近在河邊堆柴引火烤一會兒,這些叢林生存的方式簡單到幾分鐘的時間就能讓她順利自己找些吃的和用的,完全沒有任何孤身在黑暗與危險中的自覺,更沒有半點懼意。
不過今晚恐怕是不能睡了。
畢竟當初收留她的那群人已經被抓,她又在孤兒院中生活了一年,現在這外面的世界對她來說依舊陌生,她仍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才能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同樣睡不著的人還有厲南衡。
男人坐在高大的黑色悍馬中,車窗落下,外面是叢林之上比城市中更為璀璨的星光,車外的幾個手下仍然尋找那個“少年”的蹤跡未果,甚至於在她應該選擇的叢林出口等了一夜,也沒有等到她的人出來。
xi基地的人向來時間寶貴,這一次到厲家指定合作的孤兒院也只是公事公辦,而此刻,耗費大量的時間在這裡等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這期間所浪費的時間究竟有多寶貴,只有厲南衡自己清楚。
手下走到車邊,見老大這是打算繼續等,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厲少沒開口,誰也不敢停下尋找的腳步。
直到翌日天亮,時間已過八點,在叢林中所有將豺狼虎豹隔開的路上,連個腳印都沒有。
南衡單手背於身後,面無表情的在叢林中走過,目光冷淡的掃了眼另一側更高的讓人無法預測遠處究竟有什麼的灌木叢,轉身直接走了過去。
灌木叢之後的幾百米開外是一處寂靜無聲的河流,不算很寬,但顯然水很深。
頃刻間就吸引南衡注意的是在河對岸的一處草叢裡,一塊焦黑的痕跡留在那裡,顯然昨夜有人在這裡烤火,但人此刻已經又一次逃出生天了。
南衡將叼在口中的未燃起的煙拿了下來,冷狠的看著河對案的那一塊焦黑,只說了兩個字:“很好。”
聲音冷的讓後面的手下瞬間打了個哆嗦。
他們太清楚老大平日裡的為人和脾氣,像他這種在尊貴無比的厲氏家族中的天之驕子,怕是第一次被一個臭小子給耍了。
估計老大現在的心情是很想直接撕碎了他。
手下的人在手面大氣都不敢喘,在心裡默默為那個從孤兒院裡逃出來的臭小子祈禱,以後千萬別被厲少抓到,否則恐怕會直接被弄死。
“去,回孤兒院調查她的情況。”南衡冷淡道。
手下的人將這個“她”聽成了“他”,畢竟除了南衡親眼所見之外,沒有人能猜到這種身手利落靈活的小子居然會是個面板白皙到不可思議的女孩兒。
手下迅速趕回孤兒院,然而回去調查所得的結果卻是,連孤兒院的人都不知道那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回去向厲少解釋時,手下咳了兩聲:“整個孤兒院都不清楚那個少年的具體情況,僅僅知道他是從一年前被剿殺的那群黑手黨的人手中解救出來的孩子,從小被黑手黨的人利用,艱難生存到了十幾歲,警方對他有些憐憫之心,所以將人送到了孤兒院,但是他從來不與人交流,行事做風也讓人不得不防備,就是怕他會無意中沖撞到老大您,所以才沒敢讓他和其他孩子同時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