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算得上是公平?
季暖不可思議的瞪著他已經走出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見人了,但是為免她在裡面出什麼差錯,浴室的門倒是沒有被關上,她對著門外啞聲怒喊:“墨景深你真的是太無恥了!我現在這樣算什麼公平?這種被藥性所左右的滋味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好嗎!”
外面沒回應。
季暖這回是真的氣著了,但是體內越來越洶湧的感覺讓她沒力氣再去大喊大叫或者生氣。
然而就在她靜靜的泡在水裡時,隱約的卻聽見臥室裡傳來的動靜。
她現在所在的浴室是以前墨景深常用的獨立浴室,但是臥室裡的備用浴室裡這時也傳來水聲。
她在這裡飽受折磨的時候,墨景深居然在洗澡?
她的腦子是抽了,才會在他剛剛出現在酒店裡,又將她帶走的時候覺得他身上都快有神一樣的光環了。
神他.媽的光環……
聽見那邊浴室裡的水聲持續了一段時間後,季暖閉著眼睛,身上的衣服貼著太難受,抬起手來想要將禮服脫下來的力氣都沒用,手抬起了好半天,也只是將另一邊的肩帶給拽了下去,然後便無力的躺在浴缸裡。
溫水貼在滾燙的面板上,舒服的她總是忍不住想要哼吟出聲,但是要臉,所以只能死咬著嘴唇不發出聲音。
直到聽見那邊浴室的水聲停止了,沒多久後墨景深穿著一套素灰色的柔軟家居服走了回來。
季暖才睜開眼,茫然又痛恨的看著那個帶著一身沐浴露香氣的男人,又看著他幹淨的短發完全不需要做造型,就足夠迷人的樣子,更是幹脆直接閉上眼睛扭開頭不再看他,嘴上卻是不情願的說了句:“能不能幫我把身上的禮服脫下來,跟水在一起粘在身上,太難受了。”
“嗯。”男人倒是沒拒絕,應了一聲便走過來,將她從浴缸裡扶起,非常輕而易舉的就將她禮服背後的拉鏈拉開。
身上因為禮服被揭開而一鬆,接著就被男人直接將禮服脫了下來。
季暖裡面穿的是一套裸色的內.衣,在水裡這樣泡,穿跟沒穿沒什麼區別,她沒去看男人看似淡定但實則愈加深暗的目光,只別開頭,兩隻手自己抱著胸縮在溫水裡。
“內衣這樣穿在身上,需要一併幫你脫下來麼?”墨景深像個好好先生似的在她浴缸的旁邊,低啞的聲音裡透著淡淡的耐心,可以季暖對他的瞭解,這男人絕對沒這麼好心,否則的話他要脫剛才就直接一起脫了,還需要來問她?
無非就是逼著她主動求他來幫自己。
季暖捂著胸前的內衣,依舊嘴硬:“不用。”
“嗯,那就穿著吧。”男人起身,直接坐在了浴缸邊,看著她在水裡通身因為藥性而泛著誘人的粉紅,臉頰也媚紅嬌豔卻始終咬牙強忍的模樣。
“你不是說不想看著我在浴缸裡的模樣?現在又坐在這裡看什麼?”
男人的手輕輕撩著她浴缸裡的水,水花打落在她的肩上都會讓她渾身為之一顫,低頭看著男人的手指在水面上的樣子,莫名的渴望這隻手可以撫到自己的身上來。
就在她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時,聽見男人低淡道:“雖然在我的腦子裡,早想把你給扒了,但你脾氣倔了這麼久,我就想看看,驕傲的季總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