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抬起手捂著腦袋:“還有頭。”
她現在要是再不示弱的,估計這男人真的會對她做出些什麼來。
很明顯的,剛才都基本已經是箭在弦上了。
男人的眼神很沉,欲.望還沒消散就被她這一副很疼的表情震的什麼都忍了回去,再又見她低著腦袋用手去揉腦袋的樣子,心間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抱歉,這幾年活的像個苦行僧,禁慾久了難免一時難以自控。”他抬手幫她揉著剛剛頭上撞疼了的地方:“撞的嚴重麼?是我不對,你在這裡好好養傷,我盡量剋制,嗯?”
苦行僧?
她偏偏覺得這是來自衣冠禽.獸的墨景深的苦肉計。
她不說話,只低著腦袋任由他幫他揉,再看見她頭上之前受傷的地方還沒好,到底也是沒再打算對她怎麼樣,幫她將淩亂的衣服向上穿好,女人不肯讓他碰,他的動作也沒有半點停頓,目光落在剛剛刻意在她鎖骨上留下的那個吻痕上停留了一瞬,然後眸光深暗的收了視線,抬起她的領口,將那一處也一併擋住。
“好了,你睡臥室,我睡書房,不碰你。”男人幫她穿好衣服後,低低的說。
衣服都快被他給剝了,褲子差一點也要被脫下來,他現在來說不碰她?
季暖抬起臉,看他一眼,又抬手將淩亂的頭發向後撩了一下,虎著臉板著聲音說:“我想回家。”
男人看著她,幾秒後:“不行。”
她向上掀了掀眼皮,盯著他:“呆在你這裡才很容易被劫色吧?就算深更半夜打車回去,都沒有呆在你這裡危險。”
“老婆在懷裡,習慣性的沒能剋制住,抱歉。”
“誰是你老婆?”
“……”
男人微微垂眸看著她,儼然剛才還沒消散的火光依然在眼底。
如果剛才她不是忽然滾下來摔到了茶幾邊上,如果不是撞疼了,估計他還會將她撈回到沙發上繼續。
根本就不會放過她。
禁慾了三年多的男人無疑是可怕的,季暖現在這脆弱的小身板可承受不住,最危險的人就在身邊,她還妄想住在這裡能平平安安的度過養傷期間?
這跟放個餓了三年的老虎在身邊,老虎卻一本正經的說:“放心,我不吃肉。”有什麼區別?
她雖然腦袋受傷了,還不至於腦子殘到這點狀況還拎不清。
見她冷著臉不說話,手又交叉似的擋在胸前一副嚴防死守的申請,墨景深坐回到她身旁,手撩起她額頭上的稍有些淩亂的頭發,音色低沉:“還疼著?”
聲音耐心又溫柔。
季暖抬起手又揉了揉肩膀,然後又摸了摸剛才頭上被撞到了的地方,悶聲說:“好多了,只是磕碰了一下,從沙發滾下去的時候有點重,緩過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