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看著他的眼睛:“不怕。”
怕死嗎?
一個已經死過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怕死。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在回答這兩個字時眼神或許還會有些閃爍,可季暖的眼神堅定的讓南衡不由的眯了眯眼,最後哼笑了聲,拿起一根煙放進嘴裡,半眯著眼睛叼著煙轉頭道:“跟著。”
說罷,轉身就走。
在這種地方沒有人會抽出心思來照顧季暖的身體情況和感受,這裡沒有千金小姐沒有豪門太太,她有本事能跟得上大家的腳步她就跟,跟不上就自己滾回海城,即使南衡沒有說這話,季暖也明白他的意思。
她二話沒說直接快步跟上。
……
南衡他們已經在柬埔寨洞裡薩湖附近駐紮了一天一夜,封淩做為基地裡最成熟的一員,必然會參與這次的行動,所以才會忽然離開海城,直飛柬埔寨。
季暖從他們的車上下來時,看見他們基地的人在這裡臨時租用的大型倉庫和外面搭建的防彈棚,季暖才終於明白封淩所說的跟她不是一個世界是什麼意思。
一個生活在和平世界的人,聽的最多的也就是與封淩有關的xi基地而己,知道一些販賣.軍火的事情,但卻從來都沒有涉及過這些。
然而當此時此刻,季暖看見這些人幾乎人人腰間都別著一支槍,每一個人都神情嚴肅穿著統一的黑色做戰服時,季暖的心忽然就狠狠的提了起來。
“倉庫裡面已經被分出一些隔間,讓封淩先帶你進去休息。”南衡對季暖簡單的交代了一句便沒再管她。
兩人向裡面走時,旁邊不時的有人用打量的目光看向季暖,在這些人裡似乎真的除了封淩之外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當他們看見有女人出現時,眼神明顯有著詫異。
“這位是墨先生的妻子,季暖。”封淩在路過裡面那幾個拿著槍的人面前時,簡單介紹了一句。
一瞬間那幾人看著季暖的目光便從詫異變成尊敬,對她善意的點了點頭,又主動指向裡面:“裡面第三間的房間最幹淨。”
季暖發現,這些人似乎對墨景深有著別樣的崇敬。
“墨景深和你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系?”季暖走進被暫時安置的房間時,還是問了出來。
已經到了這裡,封淩也知道季暖早晚都會知道,沉吟了片刻便低聲說:“南衡的身份不用多說,他是美國地下軍火生意的幕後老闆,當初墨先生雖然沒有參與地下軍火生意,但他曾在南衡最危難的緊要關頭極力相救,不僅讓南衡和他的軍火機密渠道被保住,更也保住了我們xi基地所有人的命,簡單的來說,墨先生算是當初美國地下軍.火交易界的幕後操控者,他手裡握著這些軍火商背後的機密,並且他一次一次以殺得對方措手不及的決策和判斷力碾壓敵方,是我們所有人最信賴最尊敬的人,也是當初那些敵方最痛恨的人。所以那天我說過,墨先生的項上人頭,在那些人的眼裡,價值百億。”
季暖孤疑:“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發現這些?”
“因為墨先生的確沒有親自涉黑,他僅僅是在曾經那幾年幫助過我們,他一直都是很純粹的墨家人,他更也的確不需要用涉.黑的方式來開啟經商的這條路,只是墨先生的腦子太讓那些人痛恨,畢竟墨先生隨便一個決策都能讓那些人一夜間損失幾十億,甚至面臨被警方圍剿的危險,因為美國有很大一部分警力人員都與墨先生有聯系。所以這次的柬埔寨之行,應該是有人專門為墨先生而設下了重重埋伏,就連訊號都遮蔽的這麼及時,明顯是特意的針對。也正是因為他們要針對的人是墨先生,所以才會這麼謹慎。”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