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是有趣。”男人手撐在她的頸側:“這一整個月,你第一次打來電話,只響一聲就掛了,第二次打來電話就已經是一個月以後,我沒接,你直接去借酒消愁,仔細算來,你的確是過的很瀟灑,開心與不開心都可以這麼肆意坦蕩,連跑去喝酒的理由都這麼完美的無懈可擊。”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故意有著幾分譏諷,雖然譏諷的層意並不深,但也是反話的嘲弄。
偏偏又直擊她的要害。
季暖一時間無話可說,南衡和封淩還在外面,她實在不想在這裡邊鬧出什麼動靜來,而且兩人在廚房裡的時間已經夠久了,有必要先出去。
她正要再次抬手去推他,男人沒放手:“還有什麼怨氣直接說出來,別在心裡憋著,直接說。”
他的眼神太深,也太濃烈,將她在牆邊禁錮的很緊,根本逃不開也避不掉。
季暖看著這樣近在咫尺的墨景深,恍惚的想起這一個月觸不到他也摸不到他的感覺,她切齒的說:“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我哪敢有怨氣?論起脾氣來,我的脾氣都沒你的大,論起狠心來,我也沒有你夠狠。”
一邊說著,她一邊將身子更加往牆壁上靠,哪怕和他之間的距離只遠了零了零零幾毫米,也還是要拉遠一些,但人卻還是在他懷裡。
墨景深看著她,又看著她這下意識抗拒與他親近的動作,眸色淡然,沒給她繼續拉遠距離的機會,直接愈加俯低了身子,以著絕對壓迫的姿勢剝奪了她的自由,更近在她的唇邊,沉聲道:“你要冷靜,我就讓你冷靜,一個月的時間很長?之前你不還說要跟我分居三個月,來一場所謂的異地戀?”
季暖:“……”
一個月的時間不長。
可一個月見不到他也沒有他任何訊息的時間,是真的很長很長,長到她懷疑人生。
季暖憋不住了,反正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再壓抑也沒必要,她驟然說:“就算我那天說的話也許是觸到你的底線,你不高興我對你的不信任,可你就這樣走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你就這麼晾著我,晾的很是心安理得?”
“我沒晾著你。”
“那你幹什麼一個月都沒訊息?”
“抽空去解決了一段不該存在的過往。”
解決?
過往?
雖然他說的並不算特別直接,但季暖也算大概是聽懂了。
一個月之前,她質問過他關於那個所謂的未婚妻的事情時,他說,他會處理。
所以原來他是去……
季暖盯著他,一直捏在水瓶上的手一下子就鬆了下來,墨景深眼疾手快的將她差點沒拿住的水瓶接過,放到旁邊一臂之遠處的櫥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