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說話,已經開車了。
季暖半閉著眼睛,頭疼,想睡,可又怕自己再被什麼人給綁架,努力撐著一絲意識注意車外面的環境,但是眼前一直模模糊糊的什麼都看不清。
直到車在她那套t大附近的公寓小區裡停下,她才詫異的向外看。
現在連人販子都對她這麼知根知底了?連她不經常回來住的公寓在哪裡都知道?
“我要回寢室,我不要回這裡。”季暖皺著眉毛,手在車窗上用力拍了下:“我不回這裡……我不……”
可車門已經開了,車上的男人將她的安全帶解開,低眸看著她,嗓音低沉冷漠:“不回這裡,你還想回哪裡?”
“反正我不回這裡!”季暖一想到她那天回來看見的行李箱,就整個人從心裡往外冒著火氣。
“你是要讓我直接帶你回寢室?”
“我自己回寢室!”
“由不得你,下車。”
季暖剛想說不下,男人已經下車繞過車身過來,開啟門直接將她抱了出去,季暖抬起手要將他推開,這男人卻像是完全知道她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一樣,無論她是忽然抬胳膊還是抬腿都能精準的避開再同時將她按住,最後牢牢將她鎖在他懷裡。
季暖抬起眼瞪向他,車外的風一吹,有些涼,她腦袋裡有那麼一秒鐘的清明。
忽然就看清了男人的臉,再又因為人靠在他懷裡,屬於男人清冽冷峻的氣息撲鼻而來,她就這麼不動了。
到底是夢?還是幻覺?
他不是不接她的電話嗎?
但現在季暖哪顧得上那些,只在看清眼前男人的剎那,抬起手就去推他:“你走開……”
男人低頭,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免得她站不穩一直向後仰,另一隻手穿插過她的頭發,似溫柔低淡的輕哄又似不悅的警告:“你給我老實點。”
季暖只當自己沒聽見,又去推他。
結果本來只是半扶半抱的姿勢,忽然間就改為橫著抱,她整個人被他攔腰抱起,腳下懸空的瞬間她本能的低呼了聲,兩隻手死死的攀住他的脖頸,接著就聽見男人彷彿自胸腔裡發出的一聲低笑,只是這笑聲音也聽不出喜怒,偏又像是永遠都清楚她的底牌,根本不需要多費力,就輕易將爛醉如泥的她制服,甚至必須攀附在他的身上。
“寧可自己委屈的像個貓似的蹲在窗前,也不肯打個電話說想我,墨太太,你可真是倔強的很。”男人深邃冷靜的黑眸看著她,要笑不笑的冷聲道:“下午還站在學校會議室裡偷瞄我,我去子公司探視的這一會兒時間你就能把自己灌成這副得性,是真仗著我打不得你罵不得你,連生個氣到最後都不忍心繼續晾著你,吃定我了,是不是?”
季暖雙手圈著他的脖子,是下意識的怕摔下去,聽見這話她頓時就用眼神橫著他,也顧不得他是個幻覺還是真的,直接憤憤道:“誰說我委屈?我在t大裡吃的好睡的好,一點都不委屈。”
夜涼風大,墨景深沒再跟懷裡瞪著一雙醉眼倔著脾氣的小女人多說,直接將人抱進公寓。
季暖直接被扔在沙發上,她在沙發上打了個滾,掙紮了一下卻沒能站起身,轉過眼看向居高臨下站在旁邊的男人,心底莫名的有些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