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秋雨太涼,季暖被凍到臉色和唇色都顯的蒼白,眼神卻仍舊又冷又亮:“所以呢?安小姐這個時間來這裡,應該並不是為了跟我表明立場這麼簡單。”
安書言淡笑,卻是笑的有些苦澀:“我喜歡墨總,就是因為真的太喜歡他了,也太仰望著這個男人,所以我沒辦做到用這種方式去強行留住他。”
季暖無聲的抬起眉眼。
喜歡是佔有慾,而愛則是不敢輕易褻.瀆。
彷彿直到這一刻,季暖才真正的感覺到安書言對墨景深的認真。
安書言語氣淡淡緩緩:“今天的計劃我一直都知道,雖然墨叔的手段是過了些,但我最開始是預設和接受的。只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我放棄了。”
“為了避開墨叔叔派來的眼線,我將當時他們拿給我的那杯咖啡,給了跟我同行的另一個女秘書,咖啡裡是類似蒙汗藥那種會使人昏迷十幾個小時的東西,在她昏迷之後,我和她對換了衣服,墨叔叔派來的人對我不算特別熟悉,直接將昏迷的女秘書帶走,送進了指定的房間裡。”
季暖看了她一眼:“既然你最開始是同意這個計劃,為什麼還要對自己下藥?”
安書言輕笑:“你該是很容易想得到原因。”
季暖冷笑。
的確。
安書言這種心有城府的女人,她如果想借這樣的機會和墨景深在一起,肯定會留一條後路給她自己,如果她同樣被下了藥的話,就可以順理成章成為無辜的那一方。
“其實,換做公平競爭我也未必會輸給你,就算是輸了,也是輸在墨總對你的感情上,而不是輸給你季暖。”安書言輕聲強調。
季暖卻是淡淡勾唇:“安小姐,在你最開始答應配合這樣的計劃時,你就已經輸了。”
安書言表情滯了滯,眼裡的一絲狼狽沒能逃過季暖的眼睛。
“但凡你有一點勝算,都不會同意這種齷齪又低階的計劃!”季暖眼裡的涼意上湧:“最後讓你清醒的,不是因為你有多愛墨景深,而是因為你太瞭解他,知道這樣的結果不僅不會得到他,反而會招惹出你不敢想像的後果。”
安書言笑了一下:“墨太太,你可真是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或許真是我低估了你。”
“我不需要你的高估。”季暖語調拖長:“現在,反而是安小姐你的清醒才真的救了你一命,你很明白,墨景深根本不是能輕易任人擺布受人威脅的人,你這一步,保的是你自己。”
安書言忽然兩眼直盯著她,低聲說:“你現在說話這麼不客氣,不怕我現在一走了之,繼續將墨總的行蹤隱瞞到底麼?”
“現在我才是你的保命符,你敢走嗎?”季暖眼裡的嘲弄淺淺淡淡,卻又無聲尖銳的生生紮的安書言神經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