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淡淡的看著螢幕上的幾行字,眼裡極難察覺的溢位一絲冷意。
秦司廷這時忽然說:“你做的沙拉醬口味的確很獨特,介意再去幫我做一盤水果沙拉麼?”
季暖挑起眉,為他這忽然間的“認輸”而勾了勾唇,很是大方的起身就去了廚房。
與廚房只隔了一道牆的餐廳裡,秦司廷的目光看向墨景深,低淡的問:“怎麼?”
墨景深眼神薄涼,將手機扔在桌上。
秦司廷在手機螢幕自動暗下去之前,瞥了一眼,然後,在手機暗下去的那一刻不動聲色的道:“他這是警告,還是宣戰?”
墨景深沒吭聲,目色冷冷。
秦司廷瞭然,頗為玩味的笑笑:“你打算怎麼做?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墨景深掀了掀眼皮,過了好幾秒才吐出幾個沒有波瀾的字眼:“不會有第二次。”
秦司廷挑了挑眉:“不如在季暖身邊安排個身手厲害的人,南衡手下就有幾個訓練不錯的保鏢。”
……
當晚,季暖果真和墨景深在這裡住下。
回客房裡休息之前,她先將自己特地帶來的幾粒藥交給了秦司廷。
藥是她上次回季家時,藉著肚子不舒服偷偷去季弘文的房間裡拿的,為免被有心人察覺,只在每瓶藥裡倒出一兩粒,但這些在秦司廷這裡只要經過詳細的檢驗,已經足夠了。
秦司廷把那些藥扔進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裡,回頭見墨景深已經準備帶季暖上樓去休息。
“我說,你們兩個可別真把我這兒當成度假別墅,注意素質,老子還在樓下住著。”秦司廷眉宇間透著單身狗在夜裡的強烈不爽,語調滿含警告的意味:“你倆晚上不許在我家發出什麼不該發出的聲音!”
季暖:“……”
墨景深輕描淡寫的瞟了他一眼,攬著季暖直接上了樓。
……
一整天的心情都很輕松,季暖睡的也是萬分的踏實。
睡的早,醒的也就早,天剛矇矇亮她就起來了。
晨光深藍,天還沒有亮透,她起身正要下床去給自己倒杯水,剛下床就頓了一下,看見站在落地窗前的墨景深。
他穿著白色襯衫,黑色長褲,單手插在褲袋,修長而靜默。
還是昨天的那身衣服。
季暖轉頭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還不到六點。
他難道是,一晚上沒睡?
季暖有些詫異,起身走過去,剛一走近,墨景深就轉了過來,四目相對,男人深邃的黑眸看著她的臉,掃過她的眉眼,嗓音溫和而低啞:“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季暖沒答,反問:“你昨晚沒睡?”
他語調很淡,眼神仍然落在她的臉上:“陪秦司廷喝了幾杯,在樓下沙發上睡了一會兒,回來時見你睡的太香,沒忍心上床吵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