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抬起手要推開他,卻被他反手將兩條胳膊都按在車門上。
很用力的那種按!手腕差點被他掐斷!
她還沒見過這麼有脾氣的墨景深!
季暖之前一直沒想清楚,這一刻才大概明白,墨景深之所以從來都不會受到季夢然那些旁敲側擊的話的影響,大概就是因為,很多關於她的事情,她的過去,他很久以前就知道。
所以,是因為盛易寒麼?
她還沒因為安書言而跟他怎麼樣,他憑什麼有脾氣?
這一吻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涼風吹過,季暖被禁錮在他的胸膛與車身之間,因為他的遮擋,她感覺不到什麼冷空氣。
直到她漸漸有些腿軟,墨景深一手掌在她腰間,將她險些無力滑倒的身子扶住。
季暖的酒意還沒消,被吻到眼花潦亂的一時間說不出話,只聽見男人清清淩淩的聲音在她耳邊:“我還沒跟你算帳,你倒是給我來一場跳窗出逃的好戲,季暖,你長本事了。”
季暖驟然抬起頭,車門卻忽然被他開啟,她整個人被他推了進去。
身體完全沒抵抗力的倒在裡面的座椅上,她連滾帶爬的掙紮著坐起身,他卻已經繞過車身坐進了駕駛位,鎖上車門不給她下車的機會。
“墨景深!誰還不能發個脾氣嗎?我心情不好出來喝個酒,我又沒打沒鬧!你憑什麼對我這麼過份!”季暖轉過臉就對著他喊了兩句,呼吸急促,胸腔伏動,雙眼就這麼橫著他。
墨景深不冷不熱:“你該慶幸剛才在裡面陪你喝酒的不是盛家的那個私生子,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過份。”
他直接將車開走,結果車還沒開多久,季暖就因為今晚喝了太多的酒而覺得一陣惡心,抬手捂在嘴邊做了個要吐的姿勢。
墨景深停下車,終於開了中控鎖,季暖忙推開門踉蹌著沖下車,蹲在路邊就是一陣幹嘔。
她晚上什麼都沒吃,吐出來的除了酒還是酒,再無其他,嗓子裡火辣辣的。
心裡難受,渾身上下哪裡都不舒坦。
感覺到男人的走近,季暖在他正要將她拉起來之前,蹲在路邊有氣無力的說:“我今晚再坐車的話,肯定還是會吐,我胃裡不舒服,你先回宴會那邊吧,你別管我……”
話都沒說完,整個人驟然被男人攔腰抱起。
季暖雙腳和身體離地的瞬間,兩隻手本能的抓住他的領口,半醉半醒的眼睛看進墨景深如海一般深邃的眼底。
“怎麼可能不管你?”男人的聲音低低淡淡,有著對她現在這副模樣的莫可奈何。
……
被墨景深強行帶進身後最近的一家酒店的時候,季暖無論是從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無法抗拒。
一方面現在她是真的不想再坐車,一肚子的酒,胃裡翻來覆去的想吐,另一方面是她出來的時候沒帶包沒帶錢沒帶手機,真的被扔在這裡估計也只能睡馬路邊。
就算是醉了,可還分得清人在屋簷下的道理,何況還是在墨景深這種鑲了鑽石金邊的屋簷下,她更不可能作死。
季暖醉濛濛的眼神有些發直,一聲不吭著跟著他走,男人忽然一把將她拽進酒店的電梯裡,她還沒防備,踉蹌了一下走了進去,一頭撞進了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