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答應你?真正心中有愧的人是你,並不是我!”季暖冷眼以對。
眼前的男人幽幽淡淡的笑,嘴角同時彎出一抹似是而非的弧度:“真以為墨景深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你不是很想擺脫關於我的一切麼?我開的條件,不需要向你解釋理由。”
季暖很想把手裡的包砸到他臉上。
她忍著火氣,冷冷問:“既然是代表盛家參加的晚宴,你為什麼要讓我去?”
“必須是你。”
“為什麼是我?”
“去了,你也就知道了。”他淡淡勾唇,笑色清冷,沒再解釋一句,更也不等季暖的同意或者否決,直接重新戴上醫用口罩,進了隔壁的病房。
季暖垂眸看向撒滿消毒水味道的地面,陷入思考。
就為了這麼一個連來頭是什麼都不清楚的晚宴,季暖整夜睡不著。
還以為今天晚上墨景深回來的時候終於能見到他一面,結果直到淩晨2點多她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著的時候,也沒見到人回來。
第二天睡到中午,她可能是沒睡好的原因,頭有些疼,洗過澡換了衣服正準備出門,卻剛到工作室的樓下,就看見一輛銀白色的車停在那裡。
車窗落下,露出男人的臉,雖說確實很帥氣,卻又因為很少在外面走動,缺少陽光的滋潤,又經常帶著醫用口罩,所以比尋常好看的男人要稍顯蒼白一些。
季暖皺眉,眼神不悅:“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裡?”
車裡的男人面部表情不變,始終淡淡冷冷的,只是掃了眼季暖身上類似o風格的職業裝,眉目裡攙了幾絲讓人看不懂的冷意情悵:“小丫頭,果真是長大了。”
“盛醫生。”季暖冷淡的站在車門邊:“別告訴我,你對我的行蹤一直都很清楚,這樣的話,我怕是會報警的。”
男人看著她:“今晚你是我的女伴,盛醫生這三個字會不會太生疏了?”
季暖笑意冷涼,出口的稱呼滿是譏諷:“盛易寒。”
盛易寒聽見這久違的稱呼,淡色的唇線微彎出一絲弧度,卻淺的只是一瞬便已消散。
“我昨天並沒有同意要跟你一起去參加那個什麼晚宴,經過一夜的考慮,我的答案仍然是,我不會去!”季暖說完,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結果剛一轉身,眼前忽然一黑,差點向前踉蹌一下跌倒。
她忙抬手撐在旁邊的路燈上才勉強站穩。
今天早上就覺得有些頭疼,可能是這幾天的秋風刺骨,寒雨交接的天氣,帶著北邊的冷空氣襲來秋風吹的人頭疼。
身後的車門開啟,胳膊頃刻間就被扶住,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季暖身上驟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觸電似的用力將身後的人甩開。
“別碰我!”
盛易寒無視她的脾氣,伸手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怎麼回事?身體不舒服?”
“多管閑事。”季暖連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
見她反抗,盛易寒放開她,又見季暖靠在路燈下臉色不太好,不容抗拒的語氣道:“去醫院。”
季暖剛想說不去,深呼吸了一口氣正要試著站穩,忽然手腕上又是一緊,身旁的男人直接將她扯到車邊,開了門將她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