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的男人冷哼,以昨晚那情況,墨景深會讓周妍妍頃刻死無葬身之地,倒也確實有可能。
辦公間的門忽然被敲響,墨景深冷淡睨了一眼:“進來。”
沈穆走進門,一看見目光清冷的坐在辦公桌後的墨景深,再又看向眸色妖冶黑沉似笑非笑站在辦公桌前的南衡。
南衡是這裡的常客,沈穆倒是也沒見外,直接低聲說:“墨總,周氏的董事長和副總求見,人已經到了很久,我一直沒讓他們上來,拖延到現在,此時已經接近下班時間。”
墨景深冷淡的眸當即便瞥向眼神波瀾不驚的南衡:“你的人是死的?”
南衡:“……這周氏的老董事長年事已高,前兩天還在醫院裡躺著,今天竟有本事站起來直接來這裡,呵,他擺明瞭是一直在迴避之前的沖突,現在卻又不想因為他那個不懂事的孫女而得罪墨家,只能撐著一條老命過來試圖粉飾太平。”
南衡笑色涼而冷:“我的人能擋住周家還能蹦躂的那群廢物,也能管得住周家的動向,但誰他.媽知道這老不死的居然還能從醫院蹦起來。”
墨景深瞥了眼桌上的那幾頁資料,冷淡的嗓音意有所指:“現在被我們的人盯著,他能有多少本事粉飾得住這場太平?”
南衡摸著下巴,低低的笑:“他是周家用背後的勢力與我們硬碰硬之前,最後一個看起來勉強像樣的籌碼,不過到底也還是算盤打錯了,這老不死的如今就算是提頭來見,也沒什麼用。”
墨景深盯著桌上的資料,久久沒再開腔。
辦公間裡靜默了片刻,南衡忽然挑眉:“你離開美國這麼多年,已經很久沒再染指過地下的那些商業圈。”
依舊很安靜,墨景深沒有吭聲,眼睛溫度極低。
南衡盯了他半分鐘,面無表情道:“你可別告訴我,為了季暖那個女人,你要……”
墨景深將桌上的資料隨意的一推,資料頁在桌面上滑到盡頭,語調輕淡:“既然都是老朋友,能重新掌控這個圈子的經濟命脈,又能給季暖報仇,有何不可?”
南衡挑了挑眉,眼中隱有諷刺:“這麼多年,我倒是剛剛才發現,居然真的有女人能改變你當初頭也不回的那些決定,當初走的幹脆,現在不過就是為了一個季暖,居然……”
南衡頓了片刻,接著又是意味深長的低笑:“難道真的是結婚證的威力太大?還是她真有什麼本事?看來我是不得不對季小姐刮目相看了。”
墨景深音色淡如霜雪:“跟你能把新婚妻子扔在美國兩年不管不問,至今連面都沒再見過,我是自愧不如。”
南衡:“……”
辦公桌上的手機開始震動,墨景深瞥見是秦司廷打來的電話,伸手接起。
“還在公司?”秦司廷懶洋洋的聲音摻著不明意味的笑。
“有事?”
“你老婆剛才忽然跑到我們醫院。”
墨景深眉目一動:“她去醫院?”
“對,季暖提前打電話預約了檢驗科的醫生,跑來直接做了血檢和一系列檢查,查出她昨晚究竟是喝了什麼東西後,拿著化驗單就走了。”秦司廷嗓音慵懶,低笑:“我猜,她今晚該是閑不住,應該是打算去報仇,因為我剛才看見她去了醫院附近的一家情.趣用品店,買了一瓶那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