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走過去。
感覺到他的靠近,季暖慌忙向沙發裡挪了一下,墨景深趁她有一剎那分神的時候,出手便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在她瞬間目露兇光的要舉刀朝她身上刺時,兩手只微微一個使力,便使得她手中的刀和酒瓶瞬間落地,更在她慌亂掙紮時俯下身直接將她一把抱進懷裡。
“已經沒事了,別怕……”他用力扣著她的腦後,摸到她身上滾燙如火的熱度。
季暖被他按進懷裡,怔怔的沒有再動。
“乖,什麼都沒有發生,你沒有吃虧,一切都還好好的。”他抱著她,低沉安撫的聲音貼在她的耳邊,溫柔耐心的輕吻著她耳廓,似無聲的安慰:“寶貝,你今天很勇敢,我回來了,別怕,嗯?”
季暖緊繃的身子漸漸軟了下來,無力的靠在他懷裡,一直沒敢流下的眼淚也瞬間就溢了出來。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人靠在他懷裡,手緊緊抓著他背後的黑色風衣,抽噎著說:“他們……沒碰到我……”
“我知道。”墨景深心疼的擰起眉,將她抱的更緊,彷彿要直接將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他們沒碰我……”
或許她還在恐懼中沒有徹底清醒回來,又小聲唸叨了一句,手緊握成拳。
墨景深低眸看著她,見她眼裡滿是淚水,更不停的顫抖,死死的咬著下唇,把嘴唇咬到發白,像是在試圖保持理智,隱藏著她處在驚恐之下的脆弱。
他抬手,藉著她的眼淚,將她臉上的斑斑血跡擦幹淨。
還好,這都不是她的血。
季暖是個平時無論發生怎樣的事都不會輕易掉下眼淚的姑娘,無論是曾經的她還是性情大變的她,都不是一個喜歡哭的人,現在她卻在茫然中本能的抽噎,眼淚落個不停。
不需要調監控,單單從她現在的反映裡就看得出來她剛才究竟經歷了怎樣的驚心動魄。
“沒事了。”他幫她擦去眼淚,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將她抱起來:“我們回去,我陪著你,不哭了,乖。”
季暖的身體燙的太過不正常,墨景深的眸色漆黑沉冷,正要抱著她離開,季暖卻無助的將臉埋在她頸間,啞著聲音顫抖的說:“被下了那種東西後……如果……不跟男人發生關系的話……會怎麼樣……”
他低眸看著懷裡因為藥性而滿臉潮紅的小女人,手在她腰間加重了些力度:“所以,你是有什麼打算?嗯?”
季暖皺了皺眉,滾燙的身子緊緊依偎在他懷裡,沙啞的聲音貼在他耳邊:“能不能……給我點冰水……我好熱,想喝冰水……”
“馬上。”見她是真的很難受,墨景深抱著她走出包廂。
門外的沈穆回頭看見這一幕,當即快步走過來:“墨總,您是坐我們的車回去還是……”
“去拿一杯冰水過來。”
沈穆的聲音哽在喉嚨裡,點點頭,馬上去叫人拿。
季暖渾渾噩噩的縮在墨景深的懷裡,頭無意識的在他頸間蹭來蹭去,聲音低啞無助:“好難受……這種藥究竟是哪個變.態發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