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一打岔又忘了。”司馬說道。其實她心裡是想說說海洋叔叔的事情,轉念一想,自己在幹什麼?幫助大家破壞自己的原生家庭嗎?真是作孽。
……
第二天上班之前,司馬將一張創可帖粘在了腮幫上。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怎麼看怎麼違和。最煩的是,創可帖不透氣,傷口總不能結痂。這讓她有苦惱。想了半天,索性就讓傷口暴露在大眾眼前吧。
一進辦公室幾乎所有人都看見司馬的傷口了。當然也都關心的問了一嘴。司馬給出的藉口是被家裡養的貓撓的。唯獨王大漠和白慕雲不這樣認為。因為從未聽說過司馬家裡養貓,於是覺得蹊蹺,但人多嘴雜也不好再問,兩個人都在靜等時機。
……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王大漠和白慕雲似乎都心照不宣的找了藉口留了下來,白慕雲還藉故讓司馬順理成章的留到了最後。
白慕雲最近的日子也是很不好過的。自打上次在廖小姍家發生那樣的故事之後,再上班的日子司馬便再也沒有和他聊過家常了。雖然表面上其他人從未發覺出什麼,但白慕雲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變了。變冷漠了。是司馬單方面的。
“司馬,大漠,你們進來一下。”白慕雲叫兩個人進來。
“司馬,大漠也不是外人,雖然我們不算師徒關系,但我私下裡是把他當成自己人的。你們又是好朋友,所以不要見外。我想大漠也想知道你臉上的傷……我知道最近你家裡不太平,我關心這傷是不是和人打架來的?”白慕雲問。
“嗯?家裡不太平?司馬,你家怎麼了?你怎麼沒和我說啊?白哥,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到底什麼事兒啊?我可被你說懵了。”王大漠一臉問號。
“大漠,這是司馬的家事,不能昭告天下吧?她自己不說,我當然也不好說。我畢竟比你們年長,總之但說無妨吧。司馬,你說吧。我們都可以信任。”白慕雲說。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大漠。”司馬笑著對王大漠說,“就是我繼父找了個小三,生了孩子,現在搬走了。不過你們放心,我是不打算追究的,就是特別好奇的去那小三家看了一眼,果然是一家子潑婦,所以就受了點兒皮外傷。”
“什麼?你繼父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當小三還這麼耀武揚威的,反了他奶奶的。”王大漠聽罷表示出極強的氣憤。
“沒事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可就是我媽,一門心思不想離婚。反正我現在搬出來了,自己一個人住,清靜。”司馬說。
“一個人住不太安全吧,你繼父不是搬走了嗎,你再回去吧。”王大漠說。
“哈哈,你怎麼和我媽一個語氣啊?不搬回去,我要享受我徹底的自由。”司馬說。
“司馬,你別這樣,你現在這個場合下笑出來,有點兒滲人。你太不象正常人了你,你該氣到要死的好不好?”王大漠奇怪。
“物極必反唄,懂不懂?傷心過了頭,也就不傷心了。”司馬不經意的向白慕雲這邊瞥了一眼。
“那你打算以後怎麼辦?不管這事兒了?我看小說裡,你們大家族可都要展開爭産戰的吧?”王大漠問。
“哈哈,你真逗。真是小說看多了。難不成我要召集人馬去把人腦袋打成狗腦袋嗎?”司馬說。
“你還別說,到時候算我一個!”王大漠信誓旦旦。
司馬沒有打擊王大漠的熱血,反倒轉向白慕雲,她心裡近些天的壓抑一直沒有治癒。女人壓抑的反應,往往就是一個字:作。
“師父,王大漠可加入我的戰隊了,你呢?為不為我作主?”司馬裝出一幅開玩笑的樣子。
“司馬啊,還有大漠你,話不能隨便說。開開玩笑算了,我不贊成打人,更不贊成去滋事,這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們少生事端,家家有難事,能怎麼解決好就盡量解決吧。不要走邪門歪道。面對一條惡狗,你們難道要上去咬?”白慕雲心裡真怕兩個沖動的年輕人犯下什麼大錯。
“呵呵,好吧,開玩笑都不行嗎?好了,我沒事,這下大家放心了吧?回家吧回家吧。”司馬起身去拿包。
當王大漠等著司馬一起下樓的時候,司馬找了藉口躲到了衛生間裡,待王大漠不見了人影,司馬又回到了辦公室。她見白慕雲果然還坐在辦公室裡,沒有要走的意思。
……
“你怎麼又回來了?”白慕雲問。
“不行嗎?”司馬說。
“司馬,你是不是要和師父決裂你才能再開心起來?如果是,可以。”白慕雲說。
“呵呵,你們男人就會這一套是嗎?”司馬沒想到白慕雲會這樣說。
“小小的姑娘,別學電視裡爛到掉渣的臺詞,做你自己就好了。你要再這麼陰陽怪氣的,我真的受不了。”白慕雲這些天也被這件事困擾不已。
“呵呵。”司馬的眼睛裡有了淚花。
“還想在師父面前哭鼻子嗎?多大了,剋制點吧。”白慕雲早就在心裡承認自己是一個從來不會勸導別人的人。
“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不說了。”司馬站起來轉身走向門外,走了幾步停住又忍不住回頭:“知道嗎?你懦夫。王大漠還有這份心替我討個說法,你呢?”說完不等白慕雲回應她就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