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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白慕雲買了菜回來,伺候玉禾吃了飯。忙碌的一天總算接近了尾聲。
玉禾吃完飯又倒在了床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看這幾天豬一樣的日子有沒有令肚子肥胖起來。
“別掀衣服,給肚子一點兒溫度。”白慕雲看見說道。
“白慕雲,你幹嘛呢?別洗碗了,坐一會兒,聊聊天。”玉禾說。
“聊什麼?”白慕雲坐在一邊挽袖子,一會兒要去廚房收拾一下。
“我真沒看出來,我原以為你要把廚房搞得人仰馬翻的呢。”玉禾說。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至於嘛。”白慕雲說。
“切,窮人……在我面前說這個,你讓我們家往哪兒排?”玉禾說。
“我和我爸媽的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小和爺奶一起長大的,也不是沒吃過苦。”白慕雲說。
“那你怨你爸媽嗎?”玉禾問。
“不怨。他們怎樣都是為了我的將來那時。我沒得怨。但感情這東西絕不是招之即來的,是吧?”白慕雲說。
“哎,人生啊……如果我們有了孩子,我是斷然要自己帶的。”玉禾盤算著。
“行,你憧憬著吧,我去洗碗。”白慕雲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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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慕雲,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會生兒子還是女兒?”玉禾問。
“陳西說我是個無趣的人,我承認,所以我沒有提前想過這些事情。”白慕雲說。
“那你坐下,我們現在就想一想,我們給孩子取名字吧,生男孩叫什麼,生女孩兒叫什麼。”玉禾說。
白慕雲重新坐下,“你起吧,你起什麼我都同意。”
“不行,你必須參與。別置身事外。你快說。”玉禾似乎都忘了剛才她還在和白慕雲慪氣。孩子果然是快樂的源泉。
“唉,那好,讓我想想……如果是男孩,我希望他……希望他活潑一點,幽默一點,助人為樂,別過於木訥。不如就叫白樂天?”
“白樂天?還南霸天呢。聽起來怎麼那麼象地主惡霸的名字啊。還不如白逸山呢。希望他將來日子過得安逸,內心堅強如磐石,穩如泰山……”玉禾想了想說道。
“你看,你就是強迫症,表面上讓我起名,然後還不同意。那不如你自己取就好了。”白慕雲第二次起身。
“別走啊,你把我手機開啟,把裡面的詞典調出來。你翻頁,翻到哪頁算哪頁,看看咱閨女的名字能不能這樣起出來。”玉禾突然開始孩子氣。
白慕雲無奈只得拿起玉禾的手機,找到詞典,右手預熱,快速翻起了頁。手機上的頁面涮涮的翻騰,可就象如來的五指山,最終還是沒逃過以a開頭的字母區。白慕雲翻到的字是:阿。
“阿……白阿……大。白阿大……”白慕雲故意這樣說。
玉禾聽了之後,氣得閉上了眼睛。白慕雲第三次起身。
……
“站住。你好好看看我。”玉禾說道。“你看我現在,床上吃,床上倒,就差床上拉了。披頭散發,象什麼樣子。跟豬也差不多了。你是不是特別鄙視我這個邋遢樣兒?是不是多看一眼都懶得看?”玉禾問。
“以後這種問題我不會回答了。你想想你問過我多少次?開心快樂還真是自己給自己的。不是嗎?”白慕雲嘆了一口氣。
“你說句讓我心裡好受的話會死嗎?”玉禾已經不想聽白慕雲的大道理了。
“陳西也提到了這個問題。想想我還真的不會說這些肉麻的話。我這個丈夫也做得失敗,是吧?”白慕雲說。
“算了,你去洗碗吧。我是雞蛋,你是海綿,我跳向你,結果結局必然是無聲的滑落。對了,順手給我帶本書過來,我膩歪死了。不聊了。”玉禾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
白慕雲給玉禾拿了一本書,然後進到了廚房。他沒有馬上洗碗,而是兩手架在水槽上無語。廚房的牆面上剛好有面鏡子,他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他想看看自己笑是什麼樣子。他笑了,但笑起來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