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週日,藍光大酒店門前的廣告位上不停閃過“恭祝新人趙小寶與錢蕊妮新婚之喜”的字樣。酒店大門口整齊的鋪著棕紅色的迎賓地毯,地毯兩端立著的護欄與護欄之間擺著一盆盆的水晶樹造型的高大盆花,在陽光照耀下亮得讓人睜不開眼。
“你朋友跟水晶有仇嗎?”當司馬莎莎與王大漠到達現場的時候,她忍不住說了一句。
“小點兒聲兒,別讓人家聽見。還不是那女孩兒弄的景兒……”王大漠也頗為認同司馬的意見。
“哎對了,你和你哥們兒不是死黨嗎?你怎麼沒有提前過來幫幫他?”司馬問。
“哼哼,我倒是想,可人家女方家幹脆不讓男方家的人插手。”王大漠說。
“那就算了,省事兒,更好。”司馬說。
“就是……換成是我,我才不能娶這樣的妖精進門呢。”王大漠說。
“剛不讓我說話,現在你又這樣說,小心真的讓人家聽見。我們進去吧。”司馬與王大漠進入酒店。
大廳裡的坐席在左右兩邊。紫色的椅子在柔和的燈光裡顯得富麗。大大的圓桌一圈擺放著給每位嘉賓的伴手禮,一朵百合造型的巧克力,嵌在禮盒裡面,規格恰好拿在手裡很合適,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的。
司馬選坐在了最後一桌,離前面最遠的地方。她望向舉行儀式的臺子,這個臺子被設計的比賓客們的坐席高了許多,若不是旁邊有花簇圍著,司馬可能會找個更不顯眼的地方躲著。
“咱們往前坐一坐吧。”王大漠提議。
“不了吧,我只是來湊熱鬧的,又沒拿禮金再往前坐,不識好歹了吧。就坐這兒吧。你往前坐,去找你朋友們吧,你坐這兒完全不妥。去吧。”司馬推王大漠。
“你看你,幫了他們這麼大一個忙,又是我的朋友,別客氣了,咱一起去。”王大漠說。
“別墨跡了,小兩口今天最大,最忙。不需要刻意講究。我願意坐這兒,你再不去我可玩手機不理你了啊。”司馬說。
“哎,司馬,你就不能讓我也在哥們兒面前吹吹牛皮?就不能給我裝裝門面嗎?”王大漠無奈的笑了笑。
“怎麼裝?說我是你女朋友嗎?然後第二天就把你甩了?哈哈。”司馬也笑了。
“好吧,算了。那我去看看還有什麼能幫忙的,你可真犟。”王大漠說完離開了坐席去找朋友了。
不大一會兒,客人們陸續坐到了各自的坐席旁。司馬這張桌子是為了怕坐不下加訂的,所以這桌並沒有坐滿。只是零星的坐了幾個人。
“請問,你是伴娘團的嗎?”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孩子匆匆走過來問司馬。
“不是呢。”司馬說。
“哦,不好意思。”這個男孩子又匆匆離開。
在這個男孩子詢問的過程之中,這桌的賓客把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司馬。
司馬今天穿了一件名牌連衣裙配了同色系的手包,發稍微卷垂在後面。一幅珍珠長耳墜顯得她臉色更加白皙。
“姑娘,你是蕊妮的什麼人啊?親戚嗎?”坐在司馬左側有一對老夫妻,其中的老婦人問道。
“哦,阿姨,我不是女方的朋友。”司馬微笑回應。
“咦,那你應該坐到對面啊,對面全是男方的家人。”老婦人道。
“呵呵,是這樣阿姨,男方女方我其實都不認識。我是男方朋友的朋友。所以坐在哪邊無所謂的。”司馬說。
“哦……”老婦人沒再問什麼。
典禮很快開始了。和大多數婚禮一樣,主持人得體又活潑的帶領新郎新娘完成了一項又一項的規程。
最後一個環節是《月亮代表我的心》這首歌聲響起之後,新郎與新娘共舞一曲。
新娘的裙擺實在是長,於是兩個人只能站在原地小範圍搖晃。新郎新娘相擁,彼此望著甜蜜的笑著。
典禮正式結束之後,新郎新娘去準備換衣敬酒了。舞臺上的樂隊演奏著溫柔的曲子。
大家開席了,菜品被一一端上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