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去你的吧。總之我會定期抽查,我還有司馬莎莎的電話呢。
白慕雲:隨你查,我可不怕。
陳西:你在我心裡掛上號了。小心點兒……行了行了,好好開車吧。
陳西掛掉了電話。
白慕雲來到貓眼水庫。其實早年他來過這個地方。當然,當年這裡還是萬物待興的樣子,和今時今日完全不能比。司馬莎莎定的地點。原因就是這裡平時人不算多,而且遠離鬧市,最重要是她說這裡有朋友,她家有小花園,裡面可以避暑。
白慕雲等了好半天,司馬姍姍來遲。
今天的司馬象變了一個人一樣。牛仔短褲、長款白t恤、頭發簡單的綁了一個馬尾、運動鞋。唯一沒變的是香水的味道。
“師父,等多久了?我們趕快去我朋友家,離這兒不遠,她等我們都著急了。”司馬沒有一句客套話,帶著白慕雲就奔往朋友家。
終於見到了司馬的朋友,一個很有個性的女孩,短發、吊帶裙子、球鞋。
“這是我朋友廖小姍,這是我師父白慕雲。”司馬給大家介紹道。
“白慕雲,好好聽的名字,象個大俠,呵呵。好了,我今天非常著急,不能和你們聊天了,下次吧哈,備用鑰匙給你一把,我得趕緊走了……”廖小姍說完就開跑了。
“你朋友什麼事兒啊?”白慕雲跟在司馬後面進入到了廖小姍的家。
“她畫畫的,一天到晚忙來忙去,我從來不問,問了也沒用,和她的世界沒有交集。不過我們是小學同學,這麼多年,鐵磁。”
“哦。”白慕雲沒再問什麼,他打量著這間屋子。室內簡直不象個家。兩把椅子,一個床墊。這張床墊不在床框架裡,只是獨單的鋪在了地上。唯有牆角的那張小櫃子特別別致。古色古香。
“好漂亮的櫃子啊……”白慕雲不禁贊嘆道。
“這是她奶奶用過的東西,留給她了,她自己重新漆了一下,你看她畫功還是蠻好的吧?我就說她是個難得的人才,可就是太散慢了。”司馬拉開了這個櫃子。
“哎,不要不要,這樣不好。”白慕雲忙示意司馬不要亂動人家東西。
“哈哈。師父果然中規中矩。沒事的。她這櫃子裡面還有她畫的花紋,我是讓你看一下。”司馬解釋道。
當白慕雲和司馬一同低下頭去欣賞的時候,櫃子裡的一盒東西明晃晃映入眼簾。是套子。一大盒。兩個人都特別會掩飾的誇了一下花紋就迅速把櫃子關上了。
廖小姍家的房子是平房,屋後有個小花園,自己配置了桌子和椅子,花園的柵欄也是她一個人弄好的。不愧是學繪畫的,她營造了一個非常愜意的環境。
“好吧?我就喜歡來這裡發呆。雜志社還來這裡拍過照片呢,新娘婚紗也拍過,這家夥利用這裡掙錢呢。”司馬坐了下來。
“真是時代變了,很羨慕你們。”白慕雲說。
“師父別老氣橫秋的,就是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才親近啊。”司馬說。
白慕雲嘆了一口氣,“好了,咱們開始吧。爭取早點兒回家。”
白慕雲教得很仔細,司馬在做著筆記。
“師父,你知道我為什麼學得這麼認真嗎?你是不是沒見過我這樣的學生?”司馬問。
“是的,是有疑問,能說說嗎?”白慕雲回答。
“其實也沒什麼。我性格就是這樣,特別不願意混日子。也許是從小鍛煉出來的吧。怕被我繼父看不起。”司馬說。
“你繼父對你不好嗎?你好象挺介意這件事。”白慕雲問。
“錯了,剛好相反,我繼父對我非常好。他沒有孩子,所以待我視如己出。是我自己沒有太多安全感。”司馬說。
“嗯……可以理解,也許是沒有父親在身邊的原因吧。”白慕雲說。
“嗯,除此之外,你知道我繼父是個挺成功的人,如果我特別水,會給他丟面子,所以從小到大我都努力學習。不過,呵呵……”司馬無奈的笑了笑。
“不過什麼?可以說說。”白慕雲鼓勵道。
“我認學,但並不是什麼特別聰明的孩子,所以……考高中,上大學,還是我繼父從中幫忙了。這點永遠是我心裡的刺。”司馬說。
“呵呵,你這孩子,真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人了。如果有人幫助你,你在對方的幫助下靠自己的努力畢了業,工作上也認真負責的話,就不算辜負任何人吧?有的時候‘施比受有福’。”白慕雲說。
“施比受有福……師父,為什麼你一句話就讓我心情舒暢了呢?”司馬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