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雲喘著粗氣躺倒在床上。玉禾坐起身來整理頭發。
“你可真有精力。”白慕雲望著玉禾說道。
“這是前期準備工作,不是嗎?”玉禾說。
“呵呵……”白慕雲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
“你最近沒有飯局沒喝酒抽煙吧?”玉禾問。
“你說呢?我不是每天按時回家嗎?”白慕雲說。
“那就好,我希望每筆錢都花得值。我們自己不準備好,是我們自己的責任,我不能忍。”玉禾說。
“放心。我這裡不會出問題。”白慕雲說。
“你去洗一洗吧,大夫說在提取樣本之前要放得幹幹淨淨的。”玉禾說。
“毛病。”白慕雲轉過身去。
“配合一下,就好象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似的。”玉禾不放棄。
白慕雲只得無奈的爬起來,去衛生間洗澡。
開啟衛生間的門,白慕雲看到常年插著的熱水器上面顯示的溫度是五十度。他開啟花灑除錯到適合的溫度之後,便把整個臉埋到了花灑的水流裡。就在這一刻,他突然感知到累了。他累,他腰疼。他第一次發現為了完成任務而做是件極累的事情。他的心也亂,他無疑是渴望有個孩子的,如果沒有孩子,他和玉禾能相守到老嗎?他現在不確定了。他終於承認了生命中的那些無常……
把頭發用厚浴巾抖到沒有水氣之後,白慕雲重新回到了床上。
玉禾依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洗了個熱水澡之後的白慕雲似乎睡意也不多了。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
玉禾掀開了白慕雲這邊的被子,往下看,用另外一隻手探了進來……
“啪……”白慕雲打飛了玉禾的手。“什麼毛病?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別讓我開始討厭你。”
“呵呵……”玉禾冷笑了一聲,收回了手。
半晌,玉禾說道:“三天之後,你請好假了吧?”
“嗯。”白慕雲哼了一聲。
“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你請全天的,別到時候又有事兒跑了。”玉禾說。
“需要什麼手續?”白慕雲問。
“病歷那些東西以後都我照應著,你不用操心,人去了就行。”玉禾說。
“嗯。”白慕雲哼了一聲。
“唉,取一次卵老一次,對女人來說簡直是摧殘。”玉禾自嘆道。
“你們女人總是那麼在乎自己的容貌和年齡,真夠無聊的。”白慕雲不屑。
“你懂什麼,你又不是女人。少虛偽。看到大街上漂亮女孩兒,你們少看了嗎?”玉禾不快。
“每個人都會變老,你又有什麼例外,不能改變的事情就隨它吧。”白慕雲道。
“你覺得我老嗎?”玉禾問。
“比起二十多歲的人,你是老了。”白慕雲本不打算這樣回答,但他還是任性的狠心回答了一把。
“白慕雲,就算咱們以後有了孩子,你不是打算永遠就這樣和我槓著說話了吧?”玉禾問。
“你也別刺激我行嗎?”白慕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