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玉禾附和著。突然又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笑什麼?說說……”白慕雲問。
“我笑咱媽,你說多逗……她跟我說要給我做什麼補湯喝,還說三兒在網上查了一個什麼上海的醫院特牛,讓咱去上海看看病呢。”玉禾說。
“哎,順其自然吧。哪有精力弄這些事情啊……”白慕雲說。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咱媽還說呢,說如果我生不出孩子,你就不要我了……”玉禾說。
“嘿,我一直認為咱媽挺開通的啊,這思想怎麼跟活在舊社會似的……”白慕雲說。
“可不,我當時也是這麼說她的,老太太一天到晚也沒個愛好熬時間,所以淨瞎操心……”玉禾說。
“不然,你沒事兒常去媽家多呆呆,多陪陪她,買菜也好,逛街也好,散散心,一週住那兒一天兩天的我也沒意見。”白慕雲建議。
“行,我看行。那你多拿點兒錢,我領我媽天天去商場溜達……”玉禾撇撇嘴說。
“沒問題,你把我卡拿著吧,錢不夠刷卡……”白慕雲痛快答應。
“喲……來真格的啊……老公啊,你就這點最可愛了,我怎麼這麼愛你呢?”玉禾一個熊抱環住了白慕雲,大腿勾住了他的身體。
“所以說,你個豬……”白慕雲抓住玉禾的大腿輕輕的放了下來。“好了,我累了,明天要起大早,有個早會,睡吧……”。
玉禾今年三十五歲了。三十五歲的小孩兒。
她在暗暗檢討剛才那番情意纏綿的動作哪裡出現了紕漏。不得其法。索性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向客廳。
“幹嘛去啊?”白慕雲仰了仰脖子望向玉禾。
“給我弟弟打個電話去。”玉禾說。
“都快九點了,有什麼事兒非得這麼晚說啊。”白慕雲又問。
“你以為誰都象你一樣跟豬似的睡這麼早啊?哼……”玉禾不理睬白慕雲,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拿起了手機拔號。
“喂……中生啊……哦,玉蘭啊……中生不在啊?啊好,你讓中生接電話……”玉禾說。
“喂……姐啊,怎麼了?”中生問。
“你的手機怎麼在玉蘭手裡啊?說吧,你又犯什麼事兒了?”玉禾問。
“什麼叫‘又’啊?說清楚……我有那麼挫嗎?”電話那頭的中生反駁道。
“行了,說正事兒。咱媽告沒告訴你我家附近那個藝術班的事兒啊?”玉禾問。
“什麼班?”中生問。
“你看咱媽,正事兒她倒不上心了。就是我們家附近有家個人開的藝術輔導班,我鄰居認識這個老師,人家以前在北京藝術學院學習的。招學生都不往多裡招,就那麼幾個名額,重點培養。俊俊二年級了都,不想搞搞課外輔助啊?”玉禾說。
“哦,學什麼的啊都。”中生問。
“我哪兒知道啊,如果感興趣,哪天我休息了你來我家,咱一塊去看看環境。要是看好了,學費沒準能打打折呢。”玉禾說。
“行,那我跟玉蘭商量一下,到時候再給你打電話吧。”中生說。
“行,那我沒事兒了。哦對了,你週六去咱媽家吃飯吧,週五我同事給我捎黃花魚過來,到時候我週六帶去咱吃啊……”玉禾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