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首徒的壯漢一愣，慢慢轉過頭，看著杜鵬。
“我沒別的意思哈，”杜鵬看所有人都在看他，一時間有些緊張，他一緊張說的話就不大過大腦，“我就是感覺小說裡只要一出現發動功法，並且不能受到打擾的時候，最後施法者都必定會受到打擾，輕則前功盡棄，重則被功法反噬而死。”
壯漢聞言嘴角氣得直抽抽，但礙於張城與魏雨亭都在場，又不便發作。
還好楚曦一把捂住了杜鵬的嘴，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不勞你掛念，即便是受到打擾，也只是找不出孫文的位置，婆婆她老人家身體硬朗得很，”壯漢忿忿說。
臨走的時候壯漢還回頭多看了杜鵬兩眼，像是要將這個人記在心裡。
原本張城還以為秘術的啟動會很複雜，但僅僅一分鐘後，鬼面婆婆連帶著她身邊的幾位弟子身上都有不同形制的花紋亮起。
這種花紋與張城之前見過的任何一種都不一樣，粗糙，古樸，充滿了歲月彌歷的年代感。
更可怕的是構成花紋的線條像是活的一樣，在不停彼此纏繞交錯，彷彿是一條條無骨的蛇。
無關立場問題，鬼面婆婆這個人，還有她帶來的徒弟，都給人一種很邪的感覺，這種邪不是邪惡，而是那種花紋上與生俱來的氣息。
“看那裡！”
不知誰驚呼一聲，人群裡開始出現騷亂，張城轉過身，看到迷霧中有一點點光亮發出，這光亮居然能穿透迷霧。
與鬼面婆婆等人身上的光芒一模一樣。
鬼面婆婆沒有動，倒是她身邊站起來了幾個人，為首的就是那個壯漢，想來只有鬼面婆婆才能維持光亮的存在。
但壯漢也沒有莽撞行事，他先是與眾人商議一番，最後決定由張城帶著幾個人陪著他一同過去。
其餘人留在隊伍裡防備。
畢竟誰也不清楚那是不是弄出霧氣的傢伙佈下的陷阱。
除了鬼怪團外，馬明月與彭曉明也加入進來，再算上壯漢帶著的兩個人，也算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即便遇到危險，也有反擊的餘地。
不清楚是維持光亮需要耗費的心神太多，還是怎樣，總之光亮漸漸暗了下來。
一行人不再遲疑，做好準備後就向著光亮走去。
還沒走出幾步，身後就又跑過來兩個人，一個是孫文的妻子，還有一個是負責看管她的人，也是個女人，戴著銀質的頭飾。
“算了，”壯漢擺擺手，示意拉著孫文妻子的女人放開手，“就帶著她一同過去吧，畢竟那是她的丈夫。”
聽到這裡，張城不禁皺了皺眉，可等到再看向壯漢時，壯漢卻不自覺的避開了張城的視線。
一行人向霧氣中進發。
光亮在持續衰退，大家一邊警惕著周圍，一邊用盡量快的速度向發出光亮的位置前進，路上沒有任何意外，直到他們見到了一具散發著光亮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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