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師沒有在張凌南這個話題上過多停留,繼續說道:“7位領主中你現在只需要考慮畫師,夢魘,利多維姆三位就可以了,喚靈者已經被你父親幹掉,而月魔死在了我的手上。”
“畫師與夢魘我都見過,是很棘手的傢伙,可最棘手的還是這個利多維姆,”鑄劍師眼神變得慎重,“我從來沒見過他的樣子,你父親也沒有,據說整個深淵只有深淵之母才見過他的真面目,而使他出名的並非實力,而是......”
“欺詐者,”張城突然出聲。
利多維姆這個名字張城曾在莫言叔的古籍裡見過,書中將它描繪為一個非男非女的角色,它也算是神的一種,但是一尊邪神。
他可以殺掉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然後偽裝成那個人而不被你察覺,他無法親手殺人,但可以將你一步步引入陷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在7位領主之下就是其餘殉道者,包括已經死在我劍下的剔骨匠,還有雨中女郎。”
“這一類殉道者有多少?”
鑄劍師半晌後回答,“死在你父親與我幾人手下的為數不少,大概還剩下不足10位。”
“都是高階厲鬼?”
“對,只有達到這一層次才具備晉升殉道者的資格。”
“我今天見到有三把高背椅,其中你與入殮師各坐一把,還有一把空著。”
鑄劍師緩緩說道:“他也是殉道者,與入殮師一樣,深淵稱他為破戒僧,當年我們同你父親一同叛出深淵。”
張城點點頭,“我知道,深淵稱呼你們為叛道者。”
“那位破戒僧在什麼地方?怎麼沒看到他?”
鑄劍師望向另一個方向,“他在做他想做的事。”
張城皺皺眉,彷彿還想問些什麼,但被鑄劍師打斷,“你認識鬱晚卿?”
“認識,”張城臉色慢慢變差,“他身邊的兩位也是殉道者對嗎?”
那位可以操控時間的美女助理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還有那位沉默寡言的老人。
“是的,那個女人叫做縛時女,老人叫做蛇瞳,而鬱晚卿也是殉道者,深淵稱他為蝴蝶公子。”
“蝴蝶公子......”張城輕聲重複了一遍,腦海中浮現出鬱晚卿那張人畜無害的臉。
“不要低估他,他看著年輕,但在深淵中的資歷不亞於我與你父親,只不過在一次行動中他受了很重的傷,失去了雙腿,”鑄劍師提醒,“普通殉道者中也有很棘手的傢伙,危險程度不比領主低。”
“還有一位叫做沙盤師的傢伙,能力可以使用沙盤推演戰鬥,當年入殮師就是栽在了他的手裡。”
“還有嗎?”
鑄劍師搖搖頭,“暫時沒有了,但我知道的殉道者數量有限,且大都已經隕落,不排除新晉殉道者中也有厲害角色。”
“除了這些殉道者外,深淵還滋生出了一批准高階與中階厲鬼,他們聯合起來也會是不小的麻煩。”
“樂園是哪位殉道者在駐守?”張城說道,“恐怕至少是位領主吧。”
“嗯,”鑄劍師點頭,“是夢魘。”
張城忽然想到了慘死在樂園中的風愚等人,開口問道:“風水師風愚就是死在他的手裡?”
“沒錯,風愚先生......”鑄劍師頓了頓,抬起頭,“是我傳信讓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