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一位身材妖嬈的女人,還長著張禍國殃民的臉,女人盯著張城,視線像是要將他一點點拆解。
張城主動避開了她的視線,這種感覺的女人讓他莫名覺得危險。
聽魏雨亭介紹,女人名字叫蝕骨。
聽著像綽號,但無法否認,絕大多數人都對這樣的美女沒有抵抗力。
“看著好可口啊......”女人仍不放棄,一雙如絲的眼睛在張城身上游蕩,直到視線被走過來的魏雨亭擋住。
“這位是.......”
魏雨亭正要介紹最後一位,卻冷不丁被打斷。
“我見過你.......”張城看著坐在最後一張椅子上的男人說道。
男人穿著身皮衣,低著頭,一把皮質刀鞘的短刀就那麼隨意的扔在桌子上,隱隱露出的刀身反射著雪亮的光。
微微偏過頭,男人右側臉上留著一道猙獰的傷疤,“莫言那老傢伙是失蹤了,還是死了?”他冷冷問道。
記憶在剎那間被喚醒,張城忽然確認了這個男人,話說他還與事務所有關係。
很多年前,莫言叔曾收了位徒弟,可後來不知為何,師徒鬧翻,再之後張城就再也沒見過他。
當年離開的時候大概20出頭,如今算算也該30多了。
後來張城還曾經向莫言叔提起這件事,可一貫寵他的莫言叔瞬間就翻了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搭理他,張城之後就不敢提起了。
這件事也就成了張城心中的未解之謎。
可既然父親已經不幸,那麼莫言叔的境遇可想而知。
疤臉男人彷彿也猜到了這一點,扯過腰間的酒壺猛灌了一口,放下的時候酒壺撞擊桌面,發出“咚”的一聲。
張城忽然對這對師徒當年發生的故事很好奇,但這種場合一定是不方便問的,他準備有機會再說。
他還隱約記得男人的名字,他叫劉啟晨,還是莫言叔給他改的名字。
劉啟晨一直在喝酒,魏雨亭都快看不下去了。
“喝酒可改變不了什麼,”魏雨亭盯著他,口吻生硬,“要是真有本事的話......”
下一秒,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一把刀橫在他的脖子上,他只要稍稍一動,就會有血濺出。
劉啟晨就站在他身側,右手橫著拿刀,左手拎著酒壺,又猛灌了一口。
張城剛才的位置就隔在兩人中間,可劉啟晨直接越過張城,挾持了魏雨亭。
如果這不是得到了類似瞬時之翼等道具的加持,這股速度實在是太可怕了。
全須老人與鬼面婆婆都不禁多看了這裡幾眼,後者更是開口感嘆道:“不愧是莫言先生的徒弟,小小年紀就有先生當年三分神韻了。”
被折了面子的魏雨亭卻沒想象中的大發雷霆,他只是笑了笑,然後伸出一根手指彈開了刀鋒,“劉先生,刀可不是對著自己人的。”
這場插曲就這樣平息了,在所有人的視線裡,劉啟晨又走回自己的位置,低頭坐了下去。
魏雨亭轉頭看向張城,臉上還掛著笑:“張先生,說說你那裡得到的情報吧。”
張城拿出了王醫生臨死前留下的那幾張紙,上面畫著他的預言,剩下的三張拼齊後,在座的數人不禁站了起來。
“這是預言家留下的畫,畫上是未來即將發生的事。”
“這是......遊樂園?”全須老人楞楞問道。
畫上面其他設施都畫的粗糙,只有遠處的摩天輪屹立,特別的形狀讓人完全忽略不掉。
“未來會在遊樂園發生?”馬明月看著畫說,她對樂園有陰影,因為她組織的幾名好手去樂園後都是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