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為首的老人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突然打斷了另一位老者的問話:“你剛才說值守也是在聽到尖叫聲後才趕到的。”
女人點頭承認,“沒錯。”
“值守和專員們中是誰先到的?”老者沉聲問。
“應該是專員,”魁梧漢子微微皺眉回答,“我記得到時......”
“我要的不是應該!是肯定!”老者厲聲斥責,突然變換的態度嚇得魁梧漢子一哆嗦。
女人表情微變,也像是想到了什麼,“你是最先到的,對不對?”她回首望向靠牆站立的一位年輕人,年輕人來的倉促,還穿著拖鞋短褲,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我......”年輕人被女人一指,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他,他也跟著緊張起來。
“你過來!”老者讓身邊的警衛將他帶過來,但警衛不允許他靠老人太近。
“你是第一個到的?”老人問。
“我,我記不清了,當時現場亂哄哄的,我......”他哆哆嗦嗦回答。
老者示意他放鬆一些,“你不要著急,慢慢想。”
其餘人抻著脖子看,不時有人竊竊私語。
“不,不對,”想了一會,年輕人眼睛一亮,倒真讓他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景,“我不是第一個到的!還有一個人在我前面!”
“是誰?”魁梧漢子厲喝道。
“是,他是......”年輕人邊想邊撓頭,像是自己也很煩躁,他不是個健忘的人,相反,他的觀察力與記憶力都極好,可剛剛才發生的事情怎麼就記不得了呢!
他只記得自己到衛生間門口時,這裡還有一個人,可究竟是誰,長得什麼模樣,穿著如何,他竟然通通忘記了,只是有那麼一道影子在記憶中徘徊不去。
如果不是眼前血淋淋地事實,他甚至會以為那只是一個夢。
半晌後,老者淡淡開口道:“那個人......是不是穿著一件黑西服?”
記憶中的什麼被開啟,年輕人不住點頭,“對!對對!”他眼中像是能放出光,“就是黑西服!”
在場除了老者與之前的女人,所有人的臉色都發生變化,在這裡只有值守才能穿黑西服,也就是說值守比專員到的更快。
可這怎麼可能,根據命令,值守只能守在樓外,不能直接接觸專員,要想進入樓內需要透過兩道門禁,這之間就要耽誤掉半分鐘,還不算他們跑到的時間。
魁梧漢子是值守負責人,他轉頭去問值守,值守們也說是專員們先到的,等他們到時,這裡已經被圍的水洩不通。
由於專員們來路各異,經驗豐富,並且面對這樣的場景僅是在最開始被驚到了,卻遠遠談不上害怕,所以在值守還未趕到時,便已經檢查了現場。
老者一個眼色,隨身帶來的幾名黑衣人就將今夜的6,7位值守繳械,並讓他們靠牆站成一排,魁梧漢子剛要說點什麼,女人利落的抽出手槍,槍柄微微壓低,大抵對準漢子站的位置,魁梧漢子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只得與另幾個人一起,靠牆站成一排,配槍也被收走了。
剩下的人連帶著專員們也都看出情況不對,大抵也猜出來情況就出在這些人當中。
“槽!”有人低聲抱怨,“早知道這樣老子就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