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資料結合著齊宇的講述,張城可以想象當時的場景會有多麼的驚悚,警官蘇承能承受到最後才被嚇瘋已經很厲害了。
“樂園的案子你瞭解多少?”張城看了一眼齊宇,“在你得到這些資料前。”
“不多,”齊宇回答,“雖然我們是第一批得到訊息的,但也僅限於接觸到現場,後續上面來人後就勒令停止調查,一切資料上交封存。”
張城打量著牆上的資料,略作思索後問道:“蘇承瘋了?”
“是,”齊宇肯定點頭。
“那這些資料是誰整理的?”張城看著齊宇,“其中一部分應該只有當事人才清楚。”
對於資料的詳實程度他早就有所懷疑,特別是咒樂園及集合點發生的事情,非親歷者不能描繪。
可除了蘇承所有當事人都死了,蘇承也瘋了,那麼是誰,又是透過何種途徑整理出的資料?
張城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那位暗中幫助齊宇的人會不會就是樂園案的兇手?
畢竟除了受害人,只有兇手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那個咒樂園內的......小丑!!
張城陰暗下去的臉色引起了齊宇的注意,他開口解釋說:“沒你想的那麼複雜,這份資料是蘇承口述的。”
“你怎麼知道?”張城反問。
“在上面那些人到達後不久,京城裡就又來了一批人,都是最頂尖的心理醫師,還有......”他壓低聲音,表情神秘道:“一位催眠師。”
“催眠師?”
“沒錯,”齊宇答道,“並且還是一位很年輕的女性催眠師,在特定藥劑的輔助下,他們催眠了蘇承,然後成功喚醒了潛意識中的那個他,這些都是出於他的口述,”齊宇毫不避諱張城審視的視線。
“催眠一位精神失常的人沒有那麼容易吧,”張城語氣有些微妙,“更何況還需誘導他複述案情。”
對於催眠張城也有些瞭解,當年失蹤的事務所實習探員南雅柔就是其中高手。
作為一種輔助的治療手段,催眠主要用於治癒病人內心深處的心理創傷,像齊宇形容的這樣,喚醒病人內心深處的夢魘並令其複述出來,其實會對病人本身造成難以彌補的二次傷害。
這無異於飲鳩止渴。
齊宇盯著張城雙眼,表情突然變得微妙,“對於普通人來說自然困難,但對於那位催眠師......”他頓了頓,“就輕鬆很多。”
“她是有什麼特別的手段?”張城問。
“據說她可以同死人交流,”齊宇一臉嚴肅說。
張城心中瞭然,怪不得從京城將此人飛速調了過來,果然有其過人之處,他甚至猜測,這個女人的能力也極可能與黃泉系統有關。
“我想還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齊宇緩緩說道。
張城點頭,“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