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劍上不時散發著陣陣寒意,絕非凡物。
剛才那陣聲音是寶劍出匣的聲音!張城猛地反應過來。
來人的氣質與怪人身上的氣質完全不同,一人不怒自威,一人陰邪狡詐,同樣的慘白麵具讓張城猜測他們或許歸屬於同一組織,而組織的標誌物就是這慘白麵具。
“是你!”剔骨匠死死盯著來人,鮮血從破碎的牙齒中淌出,“你來了!你還沒死!”
“我不會死,”來人聲音冰冷,“除非是與深淵同歸於盡。”
在見到那柄劍的時候,剔骨匠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不,比那更早,在聽到劍出匣的聲音時,他就確信了老朋友到訪。
鑄劍師,一個甚至比張凌南還棘手的傢伙。
二人實力相當,可鑄劍師的固執是出了名的,深淵內他也只有張凌南一個朋友。
亦敵亦友。
嗓音沙啞,剔骨匠不時有血咳出,血中夾雜著破碎的臟器殘渣,“你居然敢來這裡!”
“天下之大哪裡我都去得,”鑄劍師倒提著寶劍,一身傲倨之氣展露無疑。
“好!好!好!”剔骨匠一連三個好字,接著緩緩收斂氣息,將力量匯聚在持斷刃的右手之上。
斷刃不住顫抖,上面漆黑色光芒閃爍,像是午夜的湖水。
“以前一直沒有機會和你交手,”剔骨匠面目猙獰,牙齒咬的嘎吱作響,“今天正好彌補之前的遺憾。”
對面劍拔弩張,杜鵬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點評兩句,“城哥,我看剔骨匠這個比是瘋了,剛才一招被打壞了腦子,”他指了指自己的頭,“人家一招他都接不下來,武器都給打折了,還打個毛的打,根本不是對手嘛。”
話糙理不糙,張城也是同樣的想法,那個被叫做鑄劍師的人實力遠遠超出剔骨匠,再打下去,剔骨匠必死無疑。
“上!”杜鵬給鑄劍師加油,“弄死他個王八蛋!”
杜鵬可算是對剔骨匠恨之入骨,自己一行人差點全軍覆沒。
鑄劍師轉過面具瞥了杜鵬一眼,杜鵬感覺像是被兜頭澆了一桶冰水,瞬間安靜下來。
不知是不是張城的錯覺,他感覺到鑄劍師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又不著痕跡的移開。
“怎麼?”杜鵬眨眨眼,看向張城,“城哥你不希望鑄劍師贏?”
“為什麼希望他贏?”張城反問,“看打扮他和怪人是一夥的,等剔骨匠死後,說不準就輪到我們了。”
聽完張城的話,杜鵬原本的好心情也沒有了,他不得不承認張城說的是對的。
“要是剔骨匠能爭口氣,兩個人同歸於盡就好了,”杜鵬嘀咕說。
杜鵬是個話癆,越到緊張的時候爛話越多,張城也懶得搭理他,一門心思盯在戰局上。
“剔骨匠,加油!”杜鵬高喊一聲,嚇了張城一哆嗦。
“你鬼叫什麼?!”張城實在跟不上杜鵬的腦回路,他回過頭,發現剔骨匠和鑄劍師都在朝自己這邊看。
剔骨匠眼神中充滿疑惑,而鑄劍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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