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入殮師笑了笑,留給二人一個大大的問號。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縛時女右拳驟然握緊,她已經很久沒被人戲弄過了,所有戲弄她的人都死了。
入殮師也不會例外。
“走吧,”鬱晚卿轉動輪椅,朝著小巷離開的方向,身側的縛時女不禁一愣。
她不明白,如今的他們佔盡優勢,入殮師又有傷在身,為何不直接幹掉他,以絕後患。
可她也只是想了想,隨後狠狠瞪了入殮師一眼,接著一路小跑去追鬱晚卿了。
與幹掉入殮師或張城相比,明顯還是自家公子心情比較重要。
等到她跑出很遠後,回頭望去,發現入殮師依舊站在原地,甚至舉起左手,在向他們揮手道別。
動作僵硬的像提線木偶。
放棄了歸放棄了,可心中的疑惑總是要人解答的,她扶住鬱晚卿的輪椅,不厭其煩的盤問離開的理由。
“我們這裡不是主戰場,張城所在的苑城別墅區才是,入殮師只負責纏住我們,”鬱晚卿瞥了她一眼,“明白了嗎?”
縛時女抽了口氣,接著眼珠咕嚕咕嚕轉了兩圈,“還是不明白。”
“那我就再說明白點,”鬱晚卿道:“今晚苑城別墅區裡的人除了張城,都會死。”
“為什麼?”縛時女瞪大了眼睛,“裡面可最少有一位殉道者坐鎮,再說了,你我還在附近。”
輪椅突然停住,鬱晚卿抬起頭,夜空中烏雲不知何時散去了,一輪皎月掛在半空。
縛時女也順著鬱晚卿的視線抬起頭,不停眨著眼睛。
看了半晌,也沒見到什麼特別的,她收回視線,望著鬱晚卿的側臉,“公子,怎麼了?”
“他來了,”鬱晚卿輕聲說。
......
道路比想象的還難走,尤其是下過雨後。
石板路上的青苔一片連著一片,有時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楚曦三人因為體質的原因,平衡性好的出奇,只是苦了張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