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她也就漸漸習慣了,反正這感覺不賴。
“在想什麼?”鬱晚卿突然開口,冰冷的感覺略微有些退卻。
“沒什麼,”縛時女別過頭,看向另一個方向。
很明顯的謊言,鬱晚卿也沒有揭發她。
半晌後,鬱晚卿輕輕嘆了口氣,“張城一定會死,但不是今天,也不是在你我手中。”
縛時女微微一愣,“那會在什麼時候?”
鬱晚卿沉默了幾秒鐘後,微微搖頭,好看的眸子中第一次出現了迷茫的神色,“不知道,我看不到,也猜不透,他的結局被宿命所掩蓋,如果想翻看他的結局,除非敵得過宿命。”
越說到最後,鬱晚卿的臉色就越難看,似乎說出這些,都要耗費他極大的心神。
縛時女不知不覺中也被帶入了同樣的心境。
“宿命嗎?”她輕聲呢喃著,“真的有人能逆天改命嗎?”
不知沉寂了多久,一道閃電劃破了夜幕,同時驚醒了思緒紛飛的二人。
遲來的雨,終究還是下了。
大雨傾盆,豆大的雨滴中夾帶著絲絲點點的冰晶,砸在身上,甚至有了一丟丟的痛感。
縛時女手忙腳亂的去翻雨傘,每次同鬱晚卿出門,她都準備的很充分。
黑色的傘完全籠罩了輪椅上的年輕人,縛時女湊身過去,一起擠在傘下。
傘不大,擠擠的話,剛好容下兩個人。
縛時女很滿足。
鬱晚卿伸手出去,接住了幾滴雨水,又慢慢鬆開手,任憑雨水從指縫間溜走。
若是換一個人來做同樣的動作,只會讓人覺得做作,可鬱晚卿不同,他栗色的眸子中閃的光,就足以表明他的虔誠。
“公子,下雨了,”縛時女提醒說,“小心著涼。”
“下雨了,”鬱晚卿默默收回掌心,袖口下襬被雨水浸溼,正淅淅瀝瀝滴著水,“這樣的天氣總會伴隨一些故事,也讓我想起幾位故人,”他低下頭,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
縛時女也覺察到了一絲怪異,她凝視著雨幕,直覺告訴她,一定有哪裡不對勁。
這個嫵媚的女人突然間警覺起來,指尖冰藍色光芒流淌,無形的領域猛地張開,如同屏障般撐開雨幕。
過於奪目的外表總是會讓人不自覺的忽視她的實力,從而忘記了,她作為殉道者之一時的恐怖。
領域只擴張到一半,便像是被什麼東西強行抑制住了,空氣中出現了很明顯的邊界。
那是另一個領域,強大到足以與縛時女領域對抗的域。
就在小巷盡頭。
它們之間劇烈摩擦著,附近潮溼的空氣被電離,不停爆出幽藍色與暗紅色交織的火光。
縛時女轉過身,一雙好看的眸子裡彷彿藏著冰霜,這是與她同一級別的對手,值得她慎重對待。
半晌後,一陣踢踢踏踏的聲音從幽深的盡頭處傳出,來人根本沒有遮掩的意思,一步又一步,踏碎了沿途的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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