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層的拐角處有警員執勤,攔下了張城二人,要求出示證件。
警員剛一開口,張城眼神霎時間變了。
不是本地人,警員操著一口地道的京地口音。
三名警員,除了一名檢查證件的,還有兩名站在拐角處。
兩雙寒眸來回在張城二人身上打量,充滿審視的意味。
視線下移,三人腰帶上都掛著槍套,黑黝黝的槍柄半露在外面,另一側還插著兩個備用彈夾。
張城表面不漏聲色,內心已經卷起了驚濤駭浪。
這幾人絕不是樣子貨。
他們恐怕不僅僅是普通警員那麼簡單,他們應該是警衛,直隸於高層領導的警衛。
證件檢查繁瑣而細緻,其中一人又用對講機聯絡了內部,得到允許後,才肯放行。
可令張城疑惑的是,警衛只肯放張城一人進去,齊宇必須留在門外。
對此齊宇倒是沒什麼意見,至少臉上沒有,他看了張城一眼後,轉身離開。
一名警衛貌似不經意的跟在齊宇身後,一直到樓下,確保他真的離開。
有位身著便裝的中年人從走廊盡頭走了過來,與警衛對了對眼神後,就讓張城跟著他。
他們來到了一處門前,中年人先是敲了兩下門,得到應允後,才推開門,示意張城進去。
中年人轉過身,如同門神一般,就守在門外。
裡面是一間很大的會議室,煙霧繚繞,略有些昏暗,刺鼻的煙味嗆的張城這樣的老菸民都頭疼。
空調風很涼,會議室所有的窗簾都被拉緊,也沒開燈,只有最前方的幕布散著半死不活的光。
上面一張張血腥的圖片以間隔幾秒的時間閃過,有些張城見過,有些沒見過。
“你就是張城?”
昏暗中有人開口,嗓音沙啞,像是抽多了煙,又好似上了歲數。
“對,是我,”他深吸了口氣。
“張凌南先生是你的父親?”
又一個人開口,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一樣的蒼老。
“是。”
趁著這個機會,張城環視了一圈會議室,諾大的會議室內只空了幾個座位。
坐在距離他最近的前排幾位都是生面孔,統一身著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