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餘秋點點頭，也沒敢看眾人，扭頭走掉了。
沉默了幾秒鐘後，杜鵬瞥了楚曦一眼，幽幽來了句：“餘小姐應該是害羞了。”
南楠想笑，但發覺楚曦面色不善後，最終憋了回去。
最後還是張城站起身，打了個圓場，“走吧，去吃早飯，別耽誤了餘小姐的一番好意。”
早餐比想象中的還要豐盛，分量不多，剛好夠張城與南楠兩個人，並非餘秋粗心，而是她清楚，杜鵬，段醫生，還有楚曦，都是與自己一樣的“人”，他們不需要吃這些東西。
吃過早餐後，餘秋主動收拾了餐具，南楠幫著她一起，諾大的辦公室內只剩下了張城楚曦幾個人。
“容婉阿姨呢？”張城忽然問，清醒過後，他還沒見到過，早飯也沒來吃。
“容婉阿姨還在屋子裡，最近出來的越來越少，”杜鵬嚥了口吐沫，繼續說道：“可能是心情不大好，阿姨也是個要面子的人，總覺得在這裡是給我們添麻煩。”
“要不是擔心女兒的安危，她早就離開了，”嘆了口氣，段醫生補充道。
“看來是時候為他們找個地方了，”張城下定了決心，因為宋嬌嬌的關係，張城賬戶中足有200萬，在附近為她們租下一間店鋪並不困難。
之前他們便說起過這件事，初步商議的結果是家雜貨店，那家店地理位置極好，處於街口附近，距離事務所又很近，在未更改的時間節點上，是屬於曹傑的興業事務所，張城很熟悉。
楚曦還是那張風輕雲淡的臉，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
“好，那就按之前定好的來，”作為老闆，這事張城就直接拍板定了，他看著楚曦，揶揄道：“一會你就帶著容婉阿姨，還有餘小姐過去看看，這件事還是要諮詢一下她們的意見。”
張城尤其強調，錢的事不用操心，公款報銷。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楚曦會馬上去辦時，他垂眸沉默了幾秒鐘，接著搖搖頭，“還是麻煩段醫生走一趟吧，我還有些事，想回生態小區看看。”
張城疑惑的眨了眨眼，剛想問些什麼，卻又止住了，在他眼中，生態小區16號樓713房間，是楚曦抹不去的痛。
自從離開後，楚曦就再也沒回去過，甚至再沒有提起，就連事務所的人在與楚曦交流時，都刻意避擴音及那裡，免得讓楚曦難受。
可他居然主動提出要回去......
“需要我陪你嗎？”張城問。
楚曦搖搖頭，雙眸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不過很快又消失了，變回了曾經的那個男人。
不清楚從什麼時間開始，張城發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面前這個男人了，他做的決定，還有他在本中說過的那句話——如果有一天，你發覺我並不是你眼中的這個樣子，你我......還是兄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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